了下去。

“見過老夫人。”那位婦人撲通一聲,給寧遠侯太夫人跪了下來。她的兩個孩子也跟著跪了下去,磕了兩個響頭。

“這是……?”太夫人有些明白,又有些疑惑,看著老族長不解地問道。

老族長嘆了口氣,道:“侄兒媳婦啊,他們也是侄兒的根苗。我作為楚家的族長,不能讓侄兒的後嗣流離在外……”

寧遠侯太夫人恍然大悟,笑道:“瞧老族長說的?我怎麼會讓我們楚家的孩子見不得人呢?!”說著,拉了兩個孩子起身,仔細瞧了瞧,對那個跟老寧遠侯生得相似的男孩格外歡喜,拉了他的手,和顏悅色地問道:“孩子,苦了你們了。”又叫過來裴舒芬,道:“你是嫡母,自然要由你來處置。”居然當這婦人是楚華謹的外室,兩個孩子是楚華謹的遺珠。

跪在地上的婦人正是柳夢寒。聽見太夫人的話,柳夢寒心裡一動,對一旁正要張口解釋的老族長使了個眼色。那老族長便閉了嘴,笑嘻嘻地站在一旁,看著太夫人不語。

太夫人打量了兩個孩子半天,又看向他們後面另外母子三人,問道:“這些人是……?”看了又看,覺得跟楚家人生得一點都不像,怎麼都不信這三人也是楚華謹的外室和遺珠。

跪在地上的柳夢寒細聲細氣地道:“回老夫人,她們是鎮國公的人,是來尋鎮國公的。”

眾人譁然。今日真是大喜的日子,不僅寧遠侯的外室攜子找上了門,連鎮國公的外室都攜子找上門了。

賀寧馨端坐在那裡,看著面前的一切,臉上的神情漸漸變得冷肅,正要出席問話·鄭娥已經搶先一步出了席,來到後面那母子三人身邊,笑著朗聲道:“堂姐,你們什麼時候上京的?怎麼不給我送個信,我好去接你們!”後面那婦人身邊的兩個孩子已經驚喜地叫鄭娥“小姨!小姨!可找著你了!”

鄭娥笑著點點頭,又大聲問那位婦人道:“堂姐是自己帶著孩子上京的?——堂姐夫怎麼沒有一起跟來?”

後面的母子三人正是鄭嬌帶著自己的兩個孩子。

從柳夢寒說她是“鎮國公的人”開始·鄭嬌有些不知所措的臉上就浮現出一絲嬌羞之情,有些扭扭捏捏起來。

等鄭娥出來認她,她更是欣喜,覺得自己終於可以名正言順地住到鎮國公府裡面去了。可是等鄭娥當眾問起“堂姐夫”,鄭嬌的臉才一下子變得慘白起來。

兩個孩子聽見鄭娥的話,極為奇怪,仰頭問道:“小姨怎麼忘了?我們的爹爹很多年前就去世了。怎麼還問?”

在場的眾人方才回過神來,曉得了到底是怎麼回事。

賀寧馨經常帶著鄭娥出去走動,很多勳貴夫人也知道鄭娥是簡飛揚認下的義妹。如今看來這位鄉下來的婦人·原來是鄭娥的堂姐,才明白不過是寡婦親戚帶著孩子上京到鎮國公府打秋風的。

想到剛才這位寡婦可是預設自己是“鎮國公的人”,在場的眾人都對她有了幾分輕視之意,只是礙著賀寧馨的臉面,都不發一言。

寧遠侯太夫人聽了半天·也明白了後面的母子三人並不是鎮國公簡飛揚的外室,不由失了幾分興趣,又將目光轉向了地上跪著的柳夢寒,和站著的兩個孩子,對裴舒芬道:“他們好歹是我們楚家的種,不能扔在外頭不管。你是正室,應該大度一些,好好接了他們母子三人回去·安排個院子住下來。”

裴舒芬自從見到這母子三人·心裡早就咯噔一聲,有些不祥的感覺。以楚華謹好色的程度·這位婦人生得如此絕色,一旦入了他的眼,是絕對不可能放過的。

可是就這樣接了他們進門,裴舒芬又有些不甘心,遂咬了牙對太夫人道:“娘,此事有幾分蹊蹺,還是先將他們安置在外院的客房住下,等孃的壽辰過了,再作計較。”一邊說,裴舒芬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