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嬤嬤恭敬答道:“都是按著主子的吩咐,就連跟他們接頭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咱們的底細,更何況那幾個混混。”

“嗯,這樣就好。就算官府怎麼查也查不到一絲線索。”

“夫人,您看那個三少奶奶?”

“你青喬啊。”唸佛人上完香漸漸睜開眼:“不過是個自作聰明的角色罷了。”

“夫人此話怎講?”

“如今府裡都道大少爺是未來當家的。自從她從寺廟回來後,每日往大房那裡跑的算是個勤快。”

“這府裡都是些勢力之人!”李嬤嬤扶著自家主子,心翼翼的坐到一旁。

二夫人捻著佛珠,悠悠道:“人之常,不必在意。”

“可奴婢有一事不明,既然他們發現之前那幅畫是假畫,為何還是以假畫換之?”

“呵,恐怕是故意為之。”以同樣一幅假畫威懾她,告訴她,她的計謀對方都已經知道了。不管她再用什麼贗書,博古軒都能一一識別,而且博古軒的造

假技藝比她的更勝一籌!警告她趁早打消了從博古軒入手的念頭!但那些人實在是太天真了,毀掉唐府,除了一個博古軒其實還有很多方法。

二夫人閉上眼,緩緩道:“如今秋汛降至,各地商戶又要募捐善款了。”

三十年前的那場秋汛,讓她家破人亡。如今,她也要讓整個唐府落得一樣的下場!不知何時,佛珠線突然斷落,手中佛珠撒了一地……

“怎麼了?”見著唐昊陽一臉苦色,謝青喬不禁問道,這博古軒一事順利解決,本應該高興啊,怎麼這廝的臉色越老越陰沉了?

唐昊陽見謝青喬來了,當即換上了笑容:“我在想沈昱的印章到底是何等材質。”

“……”合著您老這副陰沉的模樣就是為了研究一枚章?!謝青喬覺得自己的關心有些富於了,當即道:“你繼續研究,我不打擾了。”

待謝青喬走後,唐昊陽繼續思量著林默的話語。

“那幾個弄假畫的,是雲州下幾個鄉村的混混,能查的也只能查到這裡。他們都是透過一個李叔的人接的頭,並未見過真正的幕後主使。而那個李叔是個

聾啞老者。每次都是透過字條給那群人佈置任務,字條在看過後便燒掉了。”

“可惡!”唐昊陽捶著桌面,本想著以這次事件順藤摸瓜將幕後之人抓出來,沒想到那人心思居然如此縝密!

不僅如此,謝青喬花房裡的絮兒居然無緣無故的消失了。自己剛查到絮兒有可能就是朝著三夫人嚼舌頭的那個丫鬟,這人居然消失了?!是死了嗎?想到

此處,唐昊陽不禁握緊了雙手,他敵人的動作遠比他想的要快許多啊。

仰頭靠在椅子上閉目養神,腦袋裡突然想起了一件遙遠的事,好像那時的自己也才兩歲。

兩歲時的記憶太過模糊。不過他清楚的記得,那一年陪著孃親回家省親時路上遇到了黑衣殺手,若不是驛站官兵及時趕到,恐怕自己那個時候就命喪黃泉

了。而孃的好友蘇曼卻命喪黑衣人刀下,就連蘇曼剛出生的女兒也從此下落不明。

他分明記得自己看見那黑衣一刀刺進裹著女嬰的襁褓……唐昊陽猛然睜眼,大口喘著氣。他到底是怎麼了,怎麼突然想起這件事?

揉揉額頭,自從回到唐府後,昔日的記憶漸漸甦醒,沒想到連這麼久遠的事都能想起來。唐昊陽苦笑一番,等府內的事平息了,他應該與孃親一起去蘇曼

的墓地好好祭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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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幾天大哥好像挺忙的。”謝青喬吃著酥餅聲咕囔著,唐昊陽正一心一意地描著他的丹青,隨意的應了聲。

“聽是秋汛降至,朝廷除了撥款外按照慣例,各地商戶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