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山川將農三喜送回了青山村,陸晏時今日的斷案也結束了。 擔心女兒忘了答應自己的事情,翌日清晨,陸晏時便主動詢問。 “小九昨夜可曾夢到是誰在背後搗鬼,放出父皇親臨溧陽的訊息?” “夢到了!”陸璃點了點頭,把從吃瓜系統裡得到的訊息告訴了他。 “是溧陽城的同知安逸同悄悄命人傳出去的。他想讓人來刺殺您。” 陸晏時臉沉了下來。 好一個安逸同,被抓了還有辦法傳信出去,不愧是在這幹了幾十年啊。 “昨日那些混在人群裡故意搗蛋的人,是安逸同的表親,他們和隔壁曹陽城的通判有勾結。”陸璃將那些人的名字一個一個報了出來。 一旁的曲扶風擦了擦腦門的汗。 他感覺九公主手上就跟有一本死亡筆記似的,每一個被她點到名字的人,都得死。 “孟將軍。將這些人處理好,一起送去扶桑島挖礦。”陸晏時面無表情地下了命令。 “是。”孟山川急忙點頭應下。 陸璃見正事處理完,立刻催促陸晏時去斷案:“父皇,外面好多人在等著呢,咱們走吧。” 斷案多有意思啊,可以吃好多的瓜。 陸晏時抱著她走到衙門,看著外邊烏泱泱等著做主的百姓,兩眼一黑。 這麼多案子,得斷到什麼時候啊。 幸虧,有小九在。 她的吃瓜系統能幫不少忙。 這一次,衝進公堂的是一個身著靛藍色衣裳的年輕婦人,她一進來就撲通跪下,不停地給陸晏時磕頭。 “皇上,民婦倉若音求您做主,讓那惡婦將我的孩子還給我。” 她身後緊跟著的是她的夫君章貢。 章貢拉著她的手想把她帶走:“若音,你別鬧了,那不是咱們的兒子。” “我沒鬧,那就是我的兒子。”倉若音狠狠地甩開了他的手,憤怒地盯著後邊牽著一個孩子的婦人。 “小寶左手心裡有一顆痣,我不會認錯。當年就是她把我的小寶帶走了。” “你胡說八道什麼,這根本就不是你的孩子,這是我的孩子。你失心瘋了吧。我只是回來探親,你休想搶走我的孩子。”葉珍娘厲聲否認。 她身後的孩子像是被嚇到了,一直將低頭躲著不願露面。 “小寶,你不認識娘了嗎,我是孃親啊。”倉若音看著那個孩子,眼淚滾滾落下。 陸晏時有些頭疼。 他幫人找完馬現在還得找孩子是吧。 但話都放出去了,他肯定要把這個案件給審理完。 他下意識地看向了陸璃。 不等他開口,陸璃立刻開始吃瓜。 【哎喲,這位嬸嬸你別哭了,這孩子不是你的,也不是她的。】 陸晏時:? 等等,他的腦子有點轉不過來了。 【這孩子是你夫君與外室生出來的。】 【當年你生下的,是個女兒。】 【外室想讓自己的兒子當嫡長子,你夫君也不想讓兒子頂著外室子的名聲長大,所以暗中動了手腳,將你二人的孩子調換了。】 【兩個孩子前後出生只差了一天,你夫君將忠心於你的奶孃和丫鬟害死,你身邊全是他的人,根本就不知道孩子被調包了。】 陸晏時聽得目瞪口呆,忍不住露出了驚愕的表情。 底下的倉若音看了過來。 “皇上,那就是我的小寶,我不會認錯的。他可是我親自養到了一歲的,他身上的每一處印記我都記得一清二楚。” 她苦苦哀求著陸晏時。 陸晏時有些同情地看著她,這可憐的婦人,還不知道枕邊人是一個什麼樣的禽獸,親生孩子還流落在外邊。 “先將狀紙呈上來讓朕好好瞧瞧。”雖然已經知道了真相,但陸晏時還是按照慣例走了流程。 他掃了一眼狀紙,上邊寫得很清楚。 被告葉珍孃的孃家和原告倉若音是一牆之隔的鄰居,孩子失蹤當日是他的週歲宴。 發現孩子失蹤後,章家立刻派人去尋找,鄰居街坊都說沒有看見小寶。 當天下午,葉珍娘就坐著馬車離開孃家,回夫家去了。 倉若音認為葉珍娘走得匆忙,往日她回孃家,至少要待上個三五天。 結果這一次才回來不到一天就走了,行跡十分可疑。 而且她回來的時候是坐的牛車到城門走路回孃家的,結果返回夫家時,竟然坐了遮擋嚴實的馬車。 這更可疑了。 “你有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