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最糟糕的狀況。
但是很快他們就明白,糟糕這種東西是沒有下限的。聶漢年從另外一扇暗門裡走出來,閃進錢明背後的死角,獰笑道:“開槍啊!”
聶漢年不是應該在碼頭麼?難道……凌方平的心越來越冷,食指扣在扳機上,半晌,終於緩緩收了槍。
打中聶漢年的機率其實有九成,但只要有一成可能傷到他的戰友,他就不敢開槍。
特種兵和匪徒的唯一區別,是他們有良知。他們不會草菅人命。所以特種兵的審查很嚴,只要出了一個敗類,就會造成無法挽救的後果。比如常高峰。不,其實常高峰還好,最起碼他沒有去炸掉半個北京城。
聶漢年把槍頂在錢明太陽穴上:“把槍丟過來,否則,我殺了他!”
凌方平與景光輝對視一眼,把槍丟在地板上,緩緩後退。聶漢年厲聲道:“1號,給我殺了他們!”
錢明站起來,從地上撿起一把槍,一步一步接近他們。身後的暗門,不知道什麼時候已經合上了,凌方平和景光輝退無可退,脊背抵在門上,看著錢明一步一步地走過來。
他們手裡沒有槍,遠處那傢伙躲在死角處虎視眈眈,而迎上來要殺他們的錢明,他們不能殺。
死局。
也許今天,真的要死在這裡了。譚澤堯的笑容在他心中一閃而逝,凌方平手指撐在門上,緩慢地向後腰移動。
錢明敏捷地勾住了景光輝的脖子,用力向後一勒。
“撲、撲!”兩聲裝了消音器的槍聲幾乎同時響起。
聶漢年帶著不可置信的表情,倒在了血泊裡。胸口和額頭各有一個血洞。
凌方平想起早上出門前,譚澤堯往他腰裡塞了第二把手槍:“有備無患。我等著你平安歸來,寶貝兒。晚上我請你吃飯。”凌方平緩緩吐出一口氣,心臟那個血洞是他打的,額頭那個……
錢明隨手把槍往褲兜裡一插,給了景光輝一個大大的擁抱。景光輝觸電一般從他身前跳出來,捂著脖子連連咳嗽:“你……你是真的……”
“我當然是真的,”錢明笑道,“你不是看懂了我的手勢麼?”
景光輝“哼”了一聲:“要不然你下面那玩意兒早就廢了!”
LY內部有一些特定的手勢,錢明冒險給景光輝打了一個,意思是讓他不要搗亂,景光輝一時震驚,還沒來得及反應,電光火石間槍聲想起,聶漢年就已經倒在血泊裡。
景光輝上去錘了他一拳:“你剛才全是裝的?你小子裝得真像!他媽的竟然把老子耍得團團轉!”
錢明不甘示弱,還了他一拳:“老子這是委曲求全!”其實“老子”和“他媽的”是凌隊的口頭禪,但口頭禪這種東西,是會傳染的。錢明想到這裡有點兒憂傷。定了定神轉過頭來,隨即訝然揚眉:“俞遠?”眉目還是原來的眉目,身姿卻比去年挺拔許多。
暗門再次悄無聲息地滑開。門外一個黑衣人影靜靜立在那裡,淵渟嶽峙。
常高峰!
39生死抉擇(十九)
常高峰不是一個人來的;他背後站著至少兩個班的兵力,個個荷槍實彈。
凌方平忖度了下目前的形勢。至少一對八的局面,他們完全沒有勝算。密室裡沒有窗戶,只有方才聶漢年出來的那扇暗門還開著,不知道里面有沒有其他的通道。如果沒有,那麼後退無異於把自己陷入絕境;就算有;以自己目前的體力;逃脫的可能性也很小。
後退;是死;前進,還是死。
譚澤堯還等著他回去吃晚飯;凌方平想;也許他這輩子都不會再有機會吃晚飯了。
凌方平勉強將自己旁逸斜出的神智拉回來。在他們的計劃裡;最大的變數,就是常高峰。譚澤堯可以調走其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