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到的,他竟不知?!

這麼突然,難道是有什麼意外?

他忙慌慌張張地爬起身來,也來不及讓小妾起身服侍,自行穿戴好衣帽,開啟了房門,只見門外是城門守衛老張,正滿臉震驚無措地站在門外。

“怎麼回事,說清楚些!”

“半夜……來了一隊人馬,說是在寧王世子殿下,卑職先是不信,世子殿下的車駕怎麼會招呼都不打,大半夜的來到城外呢……”

鄭烏桓怒聲喝道:“說重點……”

“那些人拿出通關文書和世子令牌,卑職一見,真是世子殿下的信物,卑職……卑職不敢耽擱,就立即來通報大人了!”

他沒說的是,他見鄭烏桓好夢正酣,還站在大門外焦躁不安地等了半天,眼見天快亮了才敢來叫人呢!

“快,通知全府,接駕!”

鄭烏桓一想到代王的唯一繼承人現在就站在城門口等著他的接見,心裡就是一哆嗦:老天保佑,他別是遇到了什麼意外才好啊,不然,他的小命,也難保了!

鄭烏桓帶著全府人馬和護衛,勉強倉促地組成了儀仗隊,一路急慌慌地趕往城門處,還未到城門口,就見一隊人馬騎著馬急慌慌地趕往城守府,與他迎面撞上。

什翼宏遠遠看見了儀仗隊,立即輕輕一揮手,示意身後的人停了下來,他當先跳下馬背,朝鄭烏桓微微一笑:“鄭大人,叫本王好等啊!”

鄭烏桓又是一哆嗦,連忙上前跪下:“參見世子殿下,殿下千歲。”

“起來吧,本王倉促前來,失儀了!只是事出倉促,還請鄭大人見諒!我等一行人在燕回山附近遭遇伏擊,世子妃被劫走。還請鄭大人借我兩千守軍上山剿滅那些賊匪。”

鄭烏桓心裡一緊:“世子妃是被什麼人劫走,殿下可否說明那賊匪的特徵?”

“是飛沙幫,來人是一對年輕的姐弟,武功高強,連殺本王數十名護衛,本王也是僥倖,才得以逃脫!”

“啊!”鄭烏桓大驚,“飛沙幫?”

他搓了搓手:“這個……這個飛沙幫……怕是……怕是很難找到他媽的老巢啊!卑職上任以來,也數次上山圍剿,始終不得其蹤跡,每每都是無功而返。下官……這個……”

什翼宏冷冷地看了他一眼:“鄭大人是不願意借兵了?”

鄭烏桓搓著手站在他面前,神色卻明明白白地說明了,他不會借兵。

什翼宏怒極反笑:“就是不知道,若是我代國出兵燕回,到時在魏國長驅直入,鄭大人怎麼向魏王交待呢?”

鄭烏桓腦門上的冷汗都已經出來了,一邊是什翼宏的威脅,一邊又是三皇子的暗藏勢力,哪邊他都得罪不起啊!

可是轉念一想,罷了罷了,反正流沙和驚鴻那兩人一向是狡兔三窟,就借兵陪著什翼宏到燕回山逛上一回,抓不到人,他自然也就沒話說了!

想到這裡,他立即豁然開朗,忙賠笑道:“卑職也是害怕世子殿下尊體有什麼閃失,殿下莫怪,卑職借兵就是了!”

什翼宏奇怪地看了他一眼,雖對他的態度轉變有些訝異,卻無暇多問,立即笑著點了點頭:“如此多謝了!”

鄭烏桓回身,朝身後的府兵頭領揮了揮手:“張麟,過來。”

年輕的統領立即奔上前來,朝什翼宏行了個禮,便問道:“大人有何吩咐?”

“調撥兩千守衛,隨世子出城,前往燕回山圍剿飛沙幫賊匪。”

張麟目光一凜,看了看鄭烏桓,後者立即在什翼宏看不見的角度,朝他悄悄打了個眼色。他立即明瞭,朗聲答道:“是,大人!”

說完,他立即轉身呼喝著,調撥的兩千府兵不多時就在城門處集結完畢,什翼宏帶著張麟,片刻不停留地揮軍出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