挑戰他的底線,如今還干涉到趙府頭上。

生生將心裡最後那點恩情磨去,臉上嘲諷轉瞬即逝。接過穆元薇遞來的燕窩,看著穆元薇嬌羞的臉輕輕點頭,這女人就這麼焦急想要爬上他的床?

鄙夷掃了眼穆元薇故作之態,腦中不覺想起唐嫣坦率的臉,心裡厭惡之情愈發明顯。穆夫人把持趙府多年,這些年府裡發生的事,她真是一點都不知情?

這事趙洪晉絕對不相信,中毒之事要不是唐嫣道出,他一直沒理會府裡這些腌臢事,在他看來這些人再厲害,很難掀起什麼風浪。

然,現在他才知道自己錯的多離譜。當年他要是能早點察覺府裡這些人的心思,何必忍辱負重十年之久,回首看著穆夫人做戲姿態,只覺得噁心。

“嫣兒是趙府明媒正娶夫人,府裡的事我不會插手,還要準備賽花節的事,我就不多做停留,穆姨上了年紀,府裡的事嫣兒自會打點好。”趙洪晉冷冷說著,看向穆夫人的眼神有說不出的陰冷,穆夫人不由打了個寒顫。

嚥著口水,端著茶杯的手一抖,熱茶濺開,燙到手背渾然不覺。

望著趙洪晉離去的背影,穆夫人臉色難堪,道:“碧桃你說我是不是做錯了什麼?洪晉剛才那眼神恨不得吃了我。”

穆元薇痴痴看著趙洪晉離去,眼裡盡是迷戀,想著趙洪晉寬闊的胸膛,修長的手指,臉色不覺佈滿紅潮,若是能靠在表哥懷中,她覺得就算死了也甘願。

陷入遐思中的穆元薇,壓根就沒注意到穆夫人蒼白的臉,雙手掐著手中的香囊,一臉□。屋子裡下人低著頭,不敢噓聲議論。

碧桃,穆夫人出嫁時的丫頭,比王婆子還得穆夫人信任。跟在穆夫人身邊,沒有嫁人。

“夫人多想了,爺是夫人看著長大的,什麼心思夫人哪會不知,蘇州城風寒肆意,流傳了很多對趙府不利的流言,爺這會正忙,過些天就好。”碧桃伸手輕輕拍著穆夫人的手背,示意穆夫人不要著急,爺自小由穆夫人養大,這份恩情比天高,爺哪會跟夫人離了心。

“可自從那女人入府,洪晉的心就偏了,不像以前事事都順著我,我擔心……”

“下去!”聽了穆夫人口中的話,碧桃冷眼,打量屋裡下人,半會後,才將下人支開,說道:“夫人這話不能說,那人畢竟是趙府堂堂正正的夫人,相府貴女出身,這話要是傳到月華院,指不準那人怎麼編排夫人,隔牆有耳。”

“我這不是急了。”穆夫人揉著額角,見穆元薇一臉□,眼角一沉,嘆道:“碧桃,你的意思我哪會不明白,那女人入府後,哪件事順過我意,元薇是個沒心機的,子易只會四書,要不是有我看著,總有天那人會將我趕出這趙府。”

話落,穆夫人平淡的臉,流露一抹猙獰。

眼裡帶著深沉的算計,要真沒什麼心思,在這府裡哪能有活頭,趙老爺當年寵溺老夫人不假,可府裡姨娘美眷不知多少,最後誰能笑到最後,趙老爺走了幾年,那些女人還有誰活著。

要不是她替姐姐守著,趙府怎麼可能只有一個少爺。

眼神陰鷙,手中細細捻動佛珠。

“要不要出手?”碧桃低低說道。

穆夫人閉眼,須臾後,輕搖頭道:“不行,這節骨眼下手,怕是洪晉會更加忌諱我。再說翠柳那丫頭手段高明,稍有不慎,只怕功虧一簣。”

碧桃說出手,穆夫人考量過,最後不得不放棄。

她佈下的眼線,被拔了不少。她在趙府十幾年,哪可能只有那點人,再說當年老夫人交給她的人,她遲遲未動,為的就是擔心有一天,趙洪晉會將他趕出趙府。

抑或當年姐姐正是有這個顧慮,才會將那些人交給她,給她留條後路。

“娘,你們說什麼?”穆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