過宣遙國的,柳安之他們不是也跟你說了嗎?我想以公主身份嫁給你,兩國聯姻,不起戰事。”齊傾墨沒有否認,承認很是乾脆。

“那你知道你這麼做,我會很傷心嗎?我不是一件工具,你不能一直利用。”蕭天離說。

“所以我決定放棄這個想法,不是因為羲國邊關爆發了瘟疫,也不是因為我自知有愧於你幡然醒悟,是我自己不想了,我為別人活了太久,想為自己活一次。”齊傾墨笑著說道,懶懶地靠在蕭天離胸口。

蕭天離低頭看她,她的眼睛乾淨澄澈如陽光驕傲的灑入她眼,從來都是陰謀縈繞的她像放下了所有的鉛華,浴火重生。

“你在看什麼?”齊傾墨笑問直直盯著自己的蕭天離。

“這一次,你不會又是騙我的吧?”已經被齊傾墨騙了太多太多次,蕭天離都不敢再隨意相信齊傾墨臉上的任何表情,她太擅長於偽裝,有時候連她自己都分不清真假,讓蕭天離如何相信?

“這一次不是。”

洗盡鉛華的齊傾墨只是決定走出陰暗,站在陽光下而已,簡單來說,她將陰謀變陽謀。所以這並不意味著她已轉身成了一個仁慈的聖母,原諒傷害過她的人,一如往常,敢於算計她的人都要做好付出代價的準備。

比如白月,當初白月有膽算計她,就應該想到有朝一日會被齊傾墨拿住。

“你根本配不上皇上。”被五花大綁著的白月對齊傾墨說道,語氣輕蔑,神態倨傲。

“對,我配不上他,可是他只看得上我,我又有什麼辦法?”修煉到此時的齊傾墨又豈會為白月這樣一句挑釁的話動氣?罵自己的人那麼多,白月還真是嫩了點。

蕭天離坐在後面喝著茶,聽到齊傾墨這話差點沒忍住笑得一口茶水噴出來。他怎麼感覺漸漸開朗起來的齊傾墨,這嘴越發刁毒了?

難得的是白月也讓她氣得不輕,忍了又忍才說道:“你答應過我會放過柳族三十二人的。”

“我是答應過你,不過柳江南可沒有答應過。你早就應該想到,你們這支柳族旁系已經離開柳族上百年,或換做普通的柳族族長或許會熱烈歡迎你們回族,但柳江南作為正兒八經的柳族族長,跟你們一樣見識過世間百態,他能不能容得下你們是個天大的難題,畢竟,誰知道柳鬼谷會不會跟柳江南來一場族鬥什麼的?你們連我這個貨真價實的聖女都沒有半點敬畏之意,那對柳族,是不是又真的飽含故土之情呢?”

齊傾墨從容不迫緩緩說道,白月他們的破綻在很久很久以前就暴露了,如果他們真的只是想回歸柳族,怎麼會連柳族最為神聖的聖女也不放在眼中,反而多加陷害?他們要回柳族,只是要想奪取柳族罷了,那族內的人們他們也並不在意。

百年前那位聖女將他們留在世外,那時起他們就覺得自己是被拋棄的人,他們所想的,是報仇,而不是迴歸。

“是,我們就是要報仇,憑什麼我們這一支是被拋棄的?憑什麼聖女就有資格一整個家族的未來和出路?你知道這一百年來我們是怎麼熬過來的嗎?所以天下一統不過是這些俗世凡人的野心罷了,我們為什麼要為之付出百年的光陰?”白月冷靜的目光沉著,一字一句清晰有力,質問著齊傾墨這個現任的聖女。

“一百年的時間,誰對誰錯我也說不清,不過有一點我很清楚,你與我之間是一些不大不小的仇恨的,前一輩甚至前幾輩的恩怨是非我懶得去追問,我只追問我的。”齊傾墨擺了擺手,一百年前的事誰要去問對錯,當時是什麼情況她哪裡知道,又如何分辯是非?

“你果然自私,只想著自己。”白月的情緒沒有憤怒也沒有激昂,她只是有用很平靜的語氣陳述著。

“對啊,我就是這麼自私。”齊傾墨聽多了這樣的話,哪裡還會去反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