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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妨,有勞了。”齊傾墨淡淡地聲音卻讓人無法忽略其中不容置疑的力量,自己雙腿不能行動,面對著平遙王府前面的區區五級臺階,毫無辦法,連叫門都只能撿地上的石子去砸門,落魄至此,她還在乎什麼男女有別嗎?
顧藏鋒是個軍人,蕭遙不在府上的時候,他絕大多數時候可以自由行動,但有時候他很聽鵲應的話,此時既然見齊傾墨不在意這些,也不再猶豫,只道了一聲“娘娘恕罪”便輕巧地將齊傾墨橫抱在懷中,鼻端悠悠傳來齊傾墨身上的體香,步子十分堅定,並未耽誤多久就將齊傾墨抱入了鵲應的房中。
鵲應什麼都沒有問,只燒了滿滿一盆熱水,服侍著齊傾墨泡了個熱水澡祛了寒,又燃起了許久沒用的爐子,屋子裡的門窗都關得緊緊的,最後還在齊傾身上蓋了一條厚厚的毯子。
而她忍了許久的眼淚,終於“啪嗒”一聲,滴在了毯子上。
“沒什麼好哭的。”齊傾墨不想再去解釋在三王府裡發生了什麼事,痛一次就夠了,何必要撕開傷口再痛一回?輕輕撫去鵲應臉上的淚水,她容顏沉靜,像是一切苦難都沒有發生過,像是碎成粉末的心從來沒有存在過。
一夜無話,主僕二人相擁著各自睡了一個不安穩的覺,夢裡的齊傾墨眉頭緊鎖,手心緊握,幾次驚醒。
次日清早,青微登門,齊傾墨重病不能起身,鵲應在偏房接見。
青微說到底了也不過是蕭天離的一個手下,鵲應接見倒也並未不合情理,就算青微將來是三王府的某位貴人,那也是將來的事。
“我家小姐昨夜染了風寒,不知青微姑娘前來所為何事?”鵲應越來越成熟老練,看著青微並沒有流露出恨意,只是淡淡的疏離著,禮數卻未失半分。
“風寒?側妃娘娘怎麼樣了?請了大夫沒有?”青微驚道,她早上一聽到昨晚三王府的事就趕了過來,齊傾墨與蕭天離兩人鬧不合,怎麼算也是自己的原因,於是她必須要來這一趟。
“不勞青微姑娘掛心,小姐正在靜養。”鵲應客氣地回拒了青微的熱絡與緊張,依然自矜地笑著。
“鵲應姑娘,昨夜的事都是我不好,現在爺也很著急,能不能讓我見娘娘一面,我想解釋清楚。”青微滿目憂色。
“小姐的事,我們這些下人不好插嘴。只不過三殿下若真是著急,大可自己過來,但現在既然是青微姑娘過來的,就請回去轉告三殿下一聲,小姐沒死,多謝他手下留情。”
鵲應的情緒隱隱有些波動,在她聽來,青微今天過來是聽了蕭天離的話,想讓青微自貶身份將小姐接回去,可是蕭天離自己呢?小姐病重,蕭天離就連看都不來看一眼,反而派了一個明知會惹小姐心煩的人過來,這又將小姐置於何等境地?
“鵲應姑娘你誤會了,我不是爺叫來的,真的是自己來的,爺與娘娘兩人鬧成這樣,我也不好受,爺更不好受。”青微急忙解釋道,但話卻越說越糊塗,越說越繞口了。
“我家小姐也挺不好受,所以青微姑娘還是請回吧,小姐今日是不會見客的。”鵲應聽著青微一口一個爺叫得親熱,心裡越發不舒服起來,淡淡地下了逐客令,轉身便入了偏房,自有下人將青微送出平遙王府去。
齊傾墨靠在床上將偏房裡青微和鵲應的話全聽在耳中,嘴邊浮起一絲古怪的笑意,似嘲笑,似苦笑,似未笑,正如鵲應想的,蕭天離不來便罷了,叫青微過來做什麼?
青微越是做得這麼卑下,倒越顯得齊傾墨不能容人了。蕭天離是在變相地告訴自己,青微有多好,而自己有多糟糕嗎?
“小姐,喝藥了。”鵲應只當青微沒來過,端起桌上已經涼了一會兒的湯藥喂到齊傾墨嘴裡。
突然主僕二人似乎都想起了一樁往事,不由得一起笑出了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