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請了我嗎?”

“宰相大人已經到了。”小廝收了齊傾墨不著痕跡伸過去的一錠銀子,喜滋滋說道。

“有勞小哥帶路。”

蕭天離待下溫和的名聲是傳遍了豐城的,只是這小廝沒想到堂堂三皇子殿下待自己這個外人也這般溫和,不由得有些恍惚,一邊迎著兩人往裡走一邊輕聲說道:“鄭公子也來了。”

齊傾墨與蕭天離對視一眼,打發了小廝下去。看來蕭天越之前是不準備提前告訴自己鄭威在這裡的事,想給他們一個意外的驚喜,打個措手不及之類的。

太子府比蕭天離的三王府不知要奢華了多少倍,不過以他太子的地位,倒也無人敢上奏彈劾,屋內傳來了陣陣絲絃竹樂,還有媚軟的歌姬在唱曲兒,不時可聞裡面傳來陣陣歡聲笑語,看來主賓皆歡。

待人通稟之後,蕭天越大喊了一聲:“三弟,你怎麼來得這麼晚?可是讓你那新進門的媳婦兒纏住了?”

“太子殿下說笑了,女子出門總是要好生梳妝一番的,不然衝突了殿下可就不好了。”蕭天離淡淡掩過了蕭天越語中的不善之意,拉著齊傾墨向蕭天越行禮。

這屋中的人都是齊傾墨要行禮之人,上方的太子蕭天越,不管她有多恨多憎,此時他未倒臺之際,便只能彎腰。右邊的人是宰相齊治,她的父相,場面上的樣子總要做一做,唯一坐在左邊的那位年輕人,她輕掃了兩眼,的確是好久不見的鄭三公子鄭威。

“坐吧,今日叫你們兩個過來,一來是我們兄弟好久沒有坐在一塊兒說話了,二來,恰巧宰相今日在我府中,我怕弟妹思家心切,便一同叫了過來跟宰相說說話。”其實蕭天越的確是一個英俊之人,只是他眉間的那一抹陰鷙實在讓人覺得不舒服,平白減了他的風采不說,更加使人覺得他有些陰寒。

齊傾墨對於蕭天越前幾個月想利用葉月騙她入府,藉以施暴之事仍然記憶猶新,但事情的微妙之處是,大家都心知肚明,可是不能說破,那日來救齊傾墨的蕭天離蒙面而入,蕭天越也知道那就是他,但沒有證據說不破。

三人彼此對視之下,這氣氛便有些微妙起來,鄭威率先開口打破沉悶的局面:“齊側妃娘娘難得與宰相相見一次,怕是多有掛念吧?”

齊傾墨一笑,鄭威這話頭開得可真不怎麼高明,齊治此時只怕恨不得殺了自己,掛念,自然是沾不上半點邊的。

“聽聞宰相大人近日府上丟了些東西,不知尋回了沒有?”蕭天越顯然比鄭威著急一些,直接切入了主題。

“老臣無能,那丟了的東西只怕被一些狼心狗肺之人藏了去,再難找回來了。”齊治頭上似乎又添了幾縷銀髮,越來越顯老態。

“那東西既然對宰相大人極為重要,只希望那些人有自知之明,不要與宰相大人作對才好。”

蕭天越和齊治兩人的對話,自然是圍著齊傾墨偷去的那批軍火的,倒不曾妄想齊傾墨會主動點吐出來。這些天他們一直在等,等三王府的舉動,吞了這麼大一批兵器,蕭天離怎麼也該要有些動作,那些兵器再如何也該要冒個頭。

他們在三王府外派了好些人監視著蕭天離的一舉一動,結果他卻只在府內抱著美人天天喝酒賞梅,甚至蕭天越都有些懷疑,莫非那批軍火丟失與他們無關?

但齊治十分肯定,於是才有了今日這鴻門之宴。

蕭天離懶懶地灌了一口酒,暗想著這太子府的酒怎麼還比不上鵲應釀的桂花釀,口中說道:“既然是丟了的東西,或許本就不是屬於自己的,何須再平添煩惱?”

“殿下這話說得卻有些荒謬了,自己的東西不見了,難道不該找回來嗎?”齊治面上倒再沒有過多的神情,或許是這些天下來他也冷靜了許多。

“那也得找得回來,找不回來不如讓他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