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顯得自己有一份世人皆醉我獨醒的清高。

齊傾人,會成就一大批想自命清高的人。

蕭遙與蕭天離兩人對視一眼,彼此眼中一片瞭然,看來想法一致,對齊傾墨都有了新的看法。

沒有人發現,一直安靜待在一邊的柳安之目光閃爍了一下,只一下就熄滅下去看不到痕跡。

這場鬧劇謝幕之時,外面的天已經漆黑了,齊治命人好生照看齊傾月,不要讓她尋了不好的念頭,又遣人備下豐盛的家宴,留幾人用飯。

“別,我可不想吃狐尾散。”蕭遙王爺如是說。

齊治只覺得今天一天的臉都僵的,從頭到尾只有尷尬:“王爺說笑了。”

“小離,柳安之,我們走吧。”蕭遙站起來,順了順袍子,也不多看齊治一眼,徑直往外走去,經過齊傾墨的時候停了一下,深深地看了她一眼,眼中意味不明。

柳安之早就不想待了,一聽這話連忙跟上蕭遙,大步流星地就往外衝去。

還是蕭天離的修養氣度好,對自家皇叔和柳安之的表現搖了搖,說道:“想必宰相大人還有許多事要處理,我們就不再叨擾宰相大人,只是這兩人著實無辜,還請宰相大人放過他們才好。”

說罷看了齊傾墨一眼,他若猜得不錯,齊傾墨一定不希望這兩人落到齊傾人或者齊治手中。

“老臣遵命。”齊治趕忙說道。

“那就好,傾墨,明日宮中見。”蕭天離衝齊傾墨溫柔一笑,十分寵溺模樣,叫得親暱無比。這簡直是要直接紮在齊傾人心上了,“喀嚓”一聲,她的指甲都掐斷了。

“三皇子走好,夜間路上當心。”齊傾人強撐出笑容,溫柔說道。

蕭天離只點了點頭卻不說話,那溫柔地笑也沒了,然後轉身便走了,徒留齊傾人一人怔在原地。

她到底哪裡比不上齊傾墨!

蕭天離一走,齊傾墨搶在齊傾人發難之前趕緊說道:“父親,我明日還要進宮,想早些下去歇著。”

齊治目光深深地看了齊傾墨一眼,說道:“下去吧,明日,不要讓為父失望。”

“是。”齊傾墨應了一聲,麻利地就走了,她可不想留在這裡跟爭風吃醋的齊傾人周旋。

馬車上,蕭遙與蕭天離各自倒在榻上,懶洋洋的樣子一模一樣,蕭遙拿著酒壺喝了口酒,咂巴了下嘴,問道:“你看上那丫頭了?”

“自然不是。”蕭天離白了蕭遙一眼,否認得斬釘截鐵。

“那你這麼幫她是抽風了?還惹得齊治老狐狸不痛快。”蕭遙十分不解,蕭天離可不是爛好人。

“你不覺得她很有趣嗎?”蕭天離笑了一下,拿過蕭遙手中的酒壺,自己喝了一口。

“有趣倒是有趣,就是身材平扁了些。”蕭遙感嘆了一聲,嗆得蕭天離一口水在喉嚨裡,咳嗽了半天。這是什麼邏輯!

外面的顏回連忙停了馬車問道:“爺,你怎麼了?”

蕭天離拍了半天胸口,順了氣才說:“沒事,泠之繼你進來。”

馬車的簾子挑開,泠之繼瘦小的身子鑽進來,行完禮了恭敬地跪在一邊:“爺,你要問什麼?”

“你這丫頭看上去像是受了很大委屈啊?”蕭遙樂呵呵地笑道。

泠之繼一扁嘴:“也就王爺你還記得我是女子,爺可從來把我當男人使的。”

“那說明你有能力,嗯,你家爺是器重你。”蕭遙好心安慰道。

泠之繼一翻白眼不再說話。

“來,小夥子告訴爺,今天我走後齊傾墨做了什麼?”蕭天離許是跟著蕭遙混久了,說話也帶上了幾份揶揄。今天下午齊傾墨請他去把蕭遙叫來,他便將泠之繼留下給她幫忙,後來發生了什麼,他還真不太清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