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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呵,難道齊府七小姐還有問題要問我?”姚夢冷笑一聲。
“我想問問,當年為什麼你跟齊治要殺了我孃親,我哥哥,還有我?”齊傾墨一字一句地問道,像是要讓姚夢聽清楚從她嘴裡說出來的每一個字,為什麼。
姚夢臉色一變,警惕地看著齊傾墨:“你都知道了?”
“若要人不知,除非己不為,母親你說呢?”齊傾墨看著姚夢的眼睛,她真的很想知道,是多狠毒的心腸才能對一個不足六歲的幼童下毒手。
“原來如此,所以你才處心積慮要害死我是不是?哈哈哈……我真是太蠢了,早該想到的,早該想的啊!齊傾墨,你怎麼沒有在那個時候就死掉!你早就該死!”姚夢情緒突然激動起來,惡狠狠的咒罵著。
“母親,你可知道,皇上已經賜一壺鳩酒給你們,如果你告訴我,我可以把這壺酒換掉,你說這個交易好不好?”齊傾墨拿過旁邊的一個酒瓶,從裡面飄散著淡淡的酒香,卻帶著劇毒。
姚夢退了兩步,口中吶吶著:“不可能的,不可能!皇上已經把姚家人流放邊疆了,怎麼可能還會賜毒酒?”
“此去邊疆一路遙遠,誰知道會發生什麼事呢?你們在路上病死,也是有可能的不是嗎?畢竟姚平做出那種事,皇上當然希望能永遠讓你們消失了。”齊傾墨邊說邊搖晃著酒瓶裡的酒水,神色恬淡,似乎那裡面裝得不是能奪人性命的毒物,而是人間佳釀。
“不,我不要死,我不要死,齊傾墨你為什麼要害我!當年要殺你們的人不是我,是齊治,是齊治要殺了你們,不關我事!”求生是人的本能,尤其是姚夢這種人,更加怕死,所以拿一個活下去的希望給她,就能換得她最深的秘密。
“齊治?父親為什麼要殺害我們呢?我們可是他的親生骨肉,是從他身上掉下來的血脈,殺我們的原因呢?”齊傾墨清楚明白地記得,四夫人跟他說,是自己跟哥哥先落了水,母親為了救他們才被人在湖水中拉住了腿,活生生在水中溺死的。
心底有些痛,難道她齊傾墨生下來,就該死嗎?難道活該就是要遭人扼殺的命運嗎?難道,她活著真的是個錯誤嗎?連自己的親生父親都要將她殺死啊,她到底做了什麼,上天要這樣對她?
“因為你跟你哥哥就是個野種!你們是野種!根本不是齊治的骨肉,你娘只是個戲子,嫁進府的時候已經懷了你們,齊治才要殺了你們,殺了你們這些野種,連自己親爹都不知道是誰的狗雜種!”姚夢呲牙裂嘴地說道,唾沫星子四處亂飛,神態醜陋至極,期冀在齊傾墨臉上看到什麼崩潰的神色。
然後令她失望的是,齊傾墨只是淡淡的“哦”了一聲,然後轉身就走了,沒有再多問她半句。
“小姐。”
“齊小姐。”
鵲應跟泠之繼追上來,她們不相信,面對這樣驚天的訊息,齊傾墨會毫無知覺,可是看著她卻又的確毫無情緒起伏,似乎不關己事。
“泠之繼,那杯毒酒給她喂下去。”齊傾墨平靜自若地說道。
“哦。”泠之繼實在摸不透齊傾墨的心思,但還是轉身拿起酒杯卡著姚夢的嘴給她灌下去。
後面傳來姚夢撕心裂肺的詛怨聲:“齊傾墨你說過會救我的,你這個賤人你不得好死!我做鬼也不會放過你的!齊傾墨你會得到報應的!”
齊傾墨卻置若罔聞,徑直朝停馬的方向走去,越走越快,最後幾乎都小跑起來,鵲應知道齊傾墨這樣的情緒不對,一路跟著她,到最後卻跟不上齊傾墨的腳步,只能在後面急得大哭“小姐等等我,小姐你等等我啊小姐。”
守在遠處的蕭遙和蕭天離對視一眼,不知發生了什麼,齊傾墨只說她有些話要單獨問姚夢,怎麼問到最後是這樣的結果?
蕭天離知道齊傾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