重傷,跑不了的,看我把他們擒來。無常兄,你我在巫山會合就是,一定誤不了事。”

說話之間,他招來鴕玀鳥,翻身騎上,隨即號角聲響起,鴕玀鳥紛紛尖叫,聚在一起,浩浩蕩蕩直追下去。

拘魂無常被他暗中譏諷,心中大惱,嘴角露出一絲冷笑,低聲咒罵道:“徒逞匹夫之勇,成事不足,敗事有餘。”

說畢轉過身,扭轉墨猾獸,狂奔下山。

眾黑衣人緊緊相隨,青角血齁鐵蹄亂踏,岩石盡成粉末,拖出一道滾滾塵煙。

萬里雲天之上,天河綵鳳急速飛行。

納雲兒精疲力竭,萎靡不振,身前段逸鳴也是全身緊縮,抖如篩糠,背部傷痕累累,鮮血不斷溢位,早將衣裳染紅。

背後厲鳴不斷,尖銳刺耳,納雲兒回頭看去,只見一群鴕玀鳥如影隨形,緊追不捨。

若在平時,納雲兒決計不會擔心,但是此刻兩人均是有傷在身,急需覓地療傷,也不知那巨蟒口中噴出的是何種毒氣,她現在渾身麻痺真氣鬱阻,竟是幾乎無法凝氣,胳膊也逐漸僵硬,難以抬起,心中又驚又怕。

諸多顧忌,使她不敢纏鬥,當下低聲吩咐天河綵鳳幾句,加速飛馳。

天河綵鳳到底是神異奇禽,知道眼下情況危急,當下發力振翅高飛,沒多久已將鴕玀鳥群遠遠甩在背後,不見蹤跡。

納雲兒鬆了口氣,勉力運轉真氣,狀況稍稍好轉。

紅日臨頭,酷熱蒸騰,納雲兒瓊鼻尖上冒出細細一層汗珠,頗有些燥熱,她擔心魔鷹公子再度驅趕鴕玀鳥趕上來,指揮天河綵鳳偏轉方向,轉而向北飛去,她心中焦急,朝下俯視,看到地面上有一個巨大的水澤,心中大喜過望。

納雲兒一拍天河綵鳳,說道:“鳳兒,下去罷。”

天河綵鳳盤旋而下,很快落在水澤中心的一個小島上,這裡荒無人煙,寂靜異常,水草茂盛,足有一人多高。

納雲兒奮力扶下段逸鳴,找了一塊平坦的大石頭坐下,嬌喘連連,天河綵鳳生性通靈,遠遠走開,四處警戒著。

納雲兒吞下一枚丹丸,運功化開,不過盞茶工夫,行宮幾個周天,渾身麻痺之意大半化解,鬱阻的真氣也四散流轉,十分好了七八分。

此時忽聽身邊呻吟聲起,納雲兒美目斜轉,看見段逸鳴渾身浴血,仍在低聲呻吟著,知道他被千毒散炸傷,急需醫治,心中不免焦急萬分,伸手就去揭段逸鳴衣裳,忽又收回手。

心中羞意大起,自己和這少年非親非故,怎好意思解他衣裳?自己一個清白少女,如何能作此羞人之事!

納雲兒心中波濤洶湧,忐忑跌宕,解還是不解,難以定奪。

段逸鳴背部血汙一片,流出的鮮血已是一片烏黑,四肢抽搐,弓成一個大蝦米似的。

他體內真氣奔岔四散,如群蛇亂舞,骨胳“咯咯”脆響,面板起伏不定,似乎有什麼東西在體內狂野衝突,即將破膚而出,嘴角黑血汩汩流出,形勢危在旦夕。

再不及時救援,段逸鳴勢必真氣渙散,後果不堪設想。

納雲兒銀牙一咬,當下伸出雙手,將段逸鳴翻臉朝下,“嗤嗤”將他衣裳撕破,只見背部盡是傷痕,汙血流淌,烏黑髮紫。

她細心將他背上傷口洗滌乾淨,然後取出一枚靈丹,用手揉開,敷在段逸鳴背上,再凝神聚意,默詠心訣,將真氣渡入他體內,引導散亂的真氣緩緩匯聚。

熱氣騰騰,從兩人頭頂、身體上嫋嫋冒出。

段逸鳴體內真氣滔滔,怒卷如海浪拍岸、江河決堤,恰似脫韁野馬一般,納雲兒心頭一凜。

段逸鳴體內真氣如此強盛,倒是不曾想到;只是真氣越充盈,一旦失控便越是可怕,這就好比大江大河氾濫一般,如不及時疏導,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