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事就好。」季冬說著。

「他們還想要我手上的錢和房子呢,怎麼可能捨得傷害我?」許瑾之冷笑,說著。

「我以為我自己一個人能搞得走,所以就沒讓邵老師他們出來。」

結果沒有想到他們這麼不要臉,直接跪下來抱住他的大腿。

「我當初太醉心學術了,將自己所有的精力都放在工作上。自從老伴去世之後,我更是連家都沒有什麼回,對他們疏於管教,以至於他們幾個的性子都歪了。」

等他發現的時候,已經很晚了。

他們的性子已經長成,再掰正就很難了,他那會兒就後悔了,也試著放下手中的工作掰正他們的性子,但是沒有什麼用。

所以被舉報,被批鬥,他一直受著,也沒有說什麼抱怨。

這是他種的因,結的果也該他自己受著。

季冬一聽,嘆了一聲,說:「許老師了,不關你的事,這是時代出的。」

時代的錯。

許瑾之嘆氣,說:「時代有一部分原因。但是最主要也是他們的錯。」

「他們若不是貪婪,也不會寫信舉報我。」

固然有時代這一方面的原因,但是更多的是他們的性子有問題。

「我的錢和房子,我是絕對不會給他們的。」許瑾之又重重地說著,「我明天就去立遺囑,然後去公證。」

「沒有了錢,他們就不會過來糾纏了。」

他那三個兒子的性子他知道得一清二楚,無利不起早,為了錢什麼事都能做得出來。

要是他沒了錢,也沒了房子,估計這三個人跑得比誰都還要快。

「去吧。」邵銀在旁邊出聲,「早點將這一件事辦好。他們知道你住在這裡,天天過來糾纏,也不是一個事。」

「就算你以後搬回老房子住,他們也會跟過去老房子那一邊,並且還會去你的工作單位那裡。」

「去立遺囑並且公證,這是釜底抽薪的辦法。」

要是那樣的話,那三個人還繼續糾纏,那就說明他們之間,至少還有一點親情在。

那樣也還算可以。

季冬沒有說什麼。

許瑾之去不去立遺囑,都是許瑾之的事。他不能說些什麼,免得別人以為他覬覦許瑾之的財產。

「他們明天估計還會再來。」季冬說著,「所以許老師,你明天就不出門了。後天再出去立遺囑。明天法院不上班。」

許瑾之點頭。

「本來我今天想帶你們兩個去見一見那一個施工隊長的。」季冬說著,「但是現在出了這事,還去不去?」

就怕許瑾之沒有心情去了。

「去啊。」許瑾之點頭,說,「我不能被這三個不孝子給影響了心情。也不能被這三個不孝子給毀了我的事情。」

「既然約好了,那就照計劃過去。」

「毀約不好。」

早點把房子裝修好,他也能早點搬出去住,到時那三個不孝子再過來,也是過去他那一邊吵他而已,不會過來這一邊吵到邵銀他們。

季冬點頭,說:「也成。」

既然許瑾之都不介意了,那他當然不會說些什麼。

季冬帶著許瑾之和邵銀去了附近的國營飯店。

他們約在這裡。

在等待的過程中,許瑾之忽然說著:「季冬,等會你帶我去找一趟李揚。李揚是學法律的,我讓他參詳一下。」

季冬點頭,說:「好的。讓李老師幫忙參詳一下也好。他懂這一方面知識。」

他們才坐下一會兒,馬自梁就帶著一個一米七左右的中年男子過來。

這就是馬自梁給他們介紹的施工隊隊長,叫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