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鶴蹙了蹙眉:「我想傅總搞錯了,這個系統目前還在邀請招標階段,傅總怎麼就一定確定我能拿下來。」

傅薏輕抿了一口茶:「我對江總有信心。」

說完他又抬頭,挑了挑他那雙沒有任何情緒的眼眸,說道:「怎麼,江總對自己沒有信心嗎?」

「信心自然是有的,」面對他的挑釁,江鶴也不怯場,他不徐不疾地也給自己倒了杯茶,「不過凡事都有個萬一,傅總不怕竹籃打水一場空。」

畢竟做房地產這個生意的,首要條件就要跟上面打個交道,現在傅薏先在他這兒壓了寶,若是他沒有競標下來被別的公司搶去,別的公司可就不會賣他面子了。

「我這個人呢,」傅薏放下茶杯,頓了頓話說得囂張至極,「最不怕的就是萬一,因為在我這裡沒有萬一。」

話說到這個地步,就沒有什麼再繼續打太極下去的必要了,江鶴是有錢,可也沒有有錢到要把送上門來的錢往外推的地步,接下來他和傅薏詳細地說了幾個他們目前正在做的專案。

剛開始晉遠還能模模糊糊聽懂一點,後來聽到他們在聊什麼金融什麼運作之類的事就直犯困。

「困了?」江鶴在跟傅薏說話的時候也沒有忘記晉遠,見他在打瞌睡了,輕聲問了一句。

「嗯。」本來晉遠是不困的,但他們聊的內容太容易使人犯困了。

江鶴覺得自己也跟傅薏聊得差不多了,主動開口與傅薏說道:「想必傅總也瞭解得差不多了,至於傅總要選擇哪個專案,還請傅總回去考慮一下,改天約個時間我們再詳談,今天就多有不便了。」

傅薏也不是那麼不識趣的人,抬眸看了他們一樣,點頭道:「請便。」

江鶴又跟茶室裡的其餘幾個人一一告了辭,這才帶著晉遠坐電梯回了房間。

晉遠在電梯裡揉了揉有點睏倦的眼睛:「你不用顧忌我,我困著困著就不困了。」

「已經聊得差不多了,再聊下去也就是一些細枝末節,這些在談合同的時候聊也可以,」江鶴的目光落在晉遠那白皙脖頸上愈發清晰的吻痕上,喉結輕顫,「比起讓你在茶室犯困,不如早些回來做點讓你精神事的不好嗎?」

晉遠犯困還沒清醒過來,聽見江鶴這麼一說,剛想問做什麼精神的事,一下刻電梯抵達了江鶴的房間,他就被江鶴摟進了懷裡,唇瓣相抵,放肆親吻了起來。

晉遠被他突然地吻,吻得一愣,隨即他便笑了起來,一邊回吻著江鶴,一邊笑著問他:「你這是憋多久了,這麼著急?」

「你覺得呢。」江鶴蹭了蹭他的鼻尖,唇瓣磨著他的唇瓣,輕喘著反問他。

晉遠笑著故意躲了躲:「我不知道。」

江鶴圈著他,不讓他躲,繼續吻著他:「待會兒你就知道了。」

屋裡喘息聲不斷加重,就在晉遠的裙子都已經被撩了起來的時候,江鶴的電話聲突然響了起來,而且完全沒有要結束通話的架勢。

江鶴抱歉地放開了晉遠,用手背抹了抹唇邊的水漬,拿起電話看了看來電顯示,不悅地接了起來:「什麼事?」

因為站得比較近的緣故,晉遠隱約從電話裡聽到幾個模糊的詞,好像是在說高什麼的,系統什麼的,公司什麼的,但是電話裡那端的聲音說得太快太急,他也不知道自己有沒有聽錯,只知道江鶴在接聽電話的時候,眉頭越皺越深,看向晉遠的目光也越來越愧疚,最後結束通話電話前,面色陰沉了一下:「我知道了,給我訂最快的航班吧。」

他一結束通話電話,晉遠擦了擦嘴邊的水漬問他道:「你要回s市了嗎?」

「嗯,公司出了點事情,今晚就得回,」江鶴鬆懈開脖頸上的領帶,看向晉遠的目光帶著濃濃的愧疚,他摟著晉遠一下又一下在晉遠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