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能推遲錄製嗎?你把節目單子發給我,我去溝通。”裴言澈道。

傅寧鳶又搖了搖頭,將自己接下來的行程講給了裴言澈聽。

她還真是……只能抽出這兩天時間來。

裴言澈頭疼地看著傅寧鳶。

他們公司的人還私底下叫他加班狂魔。

可和傅寧鳶比,他做那些工作根本不算什麼。

“那我也去。”裴言澈道。

“不行。”傅寧鳶拒絕道:“說不定會有玄師鬥法,危險。”

“那你去就不危險了?”裴言澈著急地道:“你有沒有想過自己的安危對別人來說也很重要!”

這還是傅寧鳶認識裴言澈以來,第一次見他情緒這麼激動。

她沒覺得裴言澈多管閒事,相反,心裡還覺得暖暖的。

“我沒事,放心。”

“你對我說過最多的話就是‘放心’,無論什麼事情,到我這裡都變成了一句‘放心’。你這樣的狀態,我又怎麼可能不擔心?”裴言澈道。

傅寧鳶聞言,雙唇微抿,一時之間不知道該怎麼勸說裴言澈。

而裴言澈見傅寧鳶沉默,才發覺自己剛剛的態度似乎有點暴躁。

“抱歉,我不是想兇你,只是……”

“我知道你是好心。不用道歉。”

說完,兩人就陷入了長久的沉默。

過了好久,傅寧鳶的電話再次響起時,裴言澈才小聲地道:“你一定要注意安全。”

“我會的。”傅寧鳶扯唇笑了笑,才接起電話來。

是秦妄知。

他剛搬完家,所以得到訊息的時間有點晚。

傅寧鳶又將當時遇到那些人的情況講給了秦妄知聽。

“這群人真該死!”秦妄知確認傅寧鳶身體並無大礙後,才氣憤地道。

他可是很少爆粗口,傅寧鳶被他的語氣逗得笑了聲。

“你還笑,這麼大的事情,不知道提前告訴我一聲?”秦妄知聽到傅寧鳶的笑聲,立刻沒好氣地道。

傅寧鳶沒說話。

秦妄知似乎也明白過來她為什麼沒有打電話來。

“抱歉。”他道。

“你要這麼說,豈不是讓我羞愧死?”傅寧鳶道:“你為了玄門,已經做了夠多了。”

秦妄知沉默。

他做那麼多,卻不能在傅寧鳶遇到危險的第一時間陪伴在她身邊,又有什麼用?

“你再休息會兒吧。”

一個男聲從聽筒中傳來。

秦妄知眉頭輕蹙,問:“裴家那小子也在?”

“嗯。”

“他一個普通人,去幹什麼?”

“幫忙,不然還能幹什麼?”裴言澈不悅的聲音響起。

秦妄知心中生出一種強烈的危機感。

“明天我去看你。”

“明天我就走了,不用來,太折騰了,等我回滄海再見面吧。”傅寧鳶答。

秦妄知又問了傅寧鳶要去幹什麼。

傅寧鳶剛回答完,裴言澈就又催促她休息,兩人這才掛了電話。

“你對秦妄知好像有敵意?是有什麼矛盾嗎?”傅寧鳶問。

“沒有。”裴言澈錯開眼,避開傅寧鳶的目光,道:“就是想你趕緊休息一會兒。”

傅寧鳶看出他沒說實話,但也沒追問,只是說了句秦妄知這些年為玄門付出了太多,就躺下閉上了眼。

睏倦感很快來襲,傅寧鳶迷迷糊糊就睡了過去。

裴言澈坐在旁邊,盯著她的睡顏看了好大會兒,才嘆了口氣,看著來自老爺子的無數個未接來電,站起身走了出去。

裴老爺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