飛劍仙門後山,禁忌之地。 血色大地,奇石如劍。 這片岩漿包裹的重地,只看見深處,一柄鏽跡斑斑的巨劍斜插大地,無數鐵鏈纏繞巨劍,匯聚在三個不同方向的石座面前。 只看見那三座盤坐飽經風霜三人。 這三人在歲月的侵蝕下,氣息全無,猶如石雕,巋然不動。 而在那巨劍的中心封印大陣之中,一名赤裸上身,血發隨風而動的男子,劍眉星目,在胸膛還插著一柄血色霸氣之劍。 而此時在數千米一塊血色斷山之上,一隻腳踏了出來。 正是羅峰! “這就是那個飛劍仙門要以三位太上長老級別的存在,方可壓制的傢伙嗎?” 羅峰雙手插兜,感覺到了那封印大陣之中男人的血腥氣息。 這時,九重青銅塔內部,虛影老人開口了。 “小子,這孩子身上有非常濃重的魔氣,如果我沒有猜錯,他雖然是人類,可身體卻擁有早已經消失在第一宇宙的魔族血統。” 羅峰挑眉,“這樣說,這傢伙一定很強大了?” 荒古時代的第一宇宙,魔族乃是極其恐怖的種族,堪稱戰鬥種族第一也不足為過。 而帝血偏偏就是好戰種族,羅峰以人族身份出現在這裡,體內帝血就跟打了雞血一樣,莫名其妙的因為對方的氣息而感到歡呼雀躍。 帝血明明就是在說,“踩碎他!” 而這時,那原本雙目緊閉的男人豁然睜開了眼睛,一道血色漣漪以他為源頭,轟然展開。 就此兩大妖孽隔著數千米,目光交織在了一起。 “你是誰?”血發男人聲音沙啞響起,悲切的聲音在天地激盪。 “想來跟你玩一玩的人,”羅峰點燃一根香菸,笑道,“在這裡不無聊嗎,幹嘛要被封印在這裡?” 血發男人搖頭,“我體內有血魔氣息,我失控了會死很多人,我必須在這裡繼續沉睡,直到生命走向盡頭。” 聽到這意外的回答,羅峰有些愕然。 “你有這麼大的能力,為什麼要虛度光陰?” “能力越大,人們就越畏懼我,而我只會徒增殺孽,曾經因為我誤入魔道,已經死了那麼多人了,甚至...連我師父也被我殺死了,這種力量不要也罷。” “但是總有人不畏懼你,因為他們從出生開始也是特殊的存在,”羅峰深深吸了吸了一口煙,道“要不我陪你玩玩,或許你沒有自己想象的那麼特殊。” 血發男人笑了,無奈的笑了。 “曾經很多人都認為他們是特殊的存在,直到我意識恢復過來,他們都死在了插在我胸口這魔劍之上。” “我跟他們不一樣,你應該感受到了吧?”羅峰虛眯眸子。 血色大地,紛紛揚揚火山灰,時間彷彿在二人血脈交織的空間就此放慢。 是的,血發男人感受到了羅峰的特殊,這種感覺是從未有過的。 他壓制十年的戰鬥之心,其實早在羅峰出現的那一刻就甦醒了。 他們能夠感受到彼此的心跳,能感受到對方因為興奮而沉重的呼吸聲。 怪物是能理解怪物的想法,妖孽是懂妖孽在想什麼的。 即便相隔萬里,可一旦進入對方狩獵領域,都可捕捉。 這一刻二人都笑了。 那份無形的戰意開始在虛空交織,盤踞。 悶雷滾滾,血色雲層在推動而來。 “跟我玩一玩,我指的是火力全開,你在年輕一輩之中,應該很少感受過火力全開的酣暢淋漓戰鬥吧?” 羅峰展開雙臂,帝血開始在身體不受控制暴走了起來。 “像男人一樣男人,唯有血才能見證這場戰鬥。” 血色男人胸口的血劍在劇烈抖動,他的身體在隨著羅峰的每一句話顫抖。 那些開始無關重要的語言,可每一句都擊中了他內心的血魔慾望。 戰鬥!戰鬥!戰鬥! 此時的血發男人腦海深處不斷回想羅峰的這句話,他的眸子越發猩紅起來,以至於那連線這封印之地的三大石像內部的太上長老都在劇烈抖動,也隨時要甦醒過來。 “你叫什麼名字?”羅峰聲音在開始酷烈沸騰的岩漿大地,數千米之外傳來。 “我沒有名字,我本是師父撿來的孤兒,不過在我腦海深處,有一個聲音常常在重複一個名字。” “什麼名字?” “魔剎!” 羅峰一笑,解開了星蟲戰甲,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