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天就到這裡了。”

丟下這句話,雲雀便從陽臺上沒了蹤影,迪諾有些傻眼。雖說雲雀對那隻種類不明的鳥兒一向寵愛有加,但還不至於寵到這種程度……

“藍被襲擊了。”

里包恩秉持他一貫神出鬼沒的風格忽然出現在天台的欄杆上,迪諾回過頭,頗感不解,“咦?這種時候?”

是白蘭派的人嗎?

“好像和白蘭沒關係,”知道他在想什麼,里包恩順了順帽子,遮住眼底一閃而逝的異樣,“似乎是她爸爸惹出的麻煩。”

“波維諾?”迪諾接過羅馬里奧遞過來的毛巾,一邊擦汗一邊道,“難道和匣兵器有關?”

“啊,大概是有人查出藍斯也曾經參與匣兵器的開發研究。”里包恩說著,將手中的小匣子遞到迪諾面前,“這是藍斯送給十年後的藍的匣子,如果不是迫不得已,我想藍根本不會用到……但是重點不是這個,迪諾。”

“怎麼說?”睨了一眼裡包恩手中精緻的藍色小匣子,迪諾不解地問。

“入江說,我們現在能對付白蘭的最大的賭注,就在這些匣兵器上。”里包恩正色的看著迪諾,語氣裡帶有一絲諷然,“他不肯說原因,但顯然除了我們以外也有人知道這點。”

“所以?”有點不明所以,迪諾撓撓頭,看向自家鬼畜教師。

“所以你個頭!”受不了徒弟的廢柴,里包恩亮出列恩牌大錘對著迪諾當頭一棒,打斷難得的嚴肅氣氛,“去查清楚到底是什麼人難道不是你的任務嗎?”

“原來又是讓我跑腿……”哀怨地揉了揉腦袋,加百羅涅的十代首領暗自咕噥了聲,“直說不就行了?”

“抱歉,我高估了你的理解能力。”里包恩看似很有誠意(?)地泰然道。

迪諾深深地囧了,不過……“看恭彌那個樣子,我不覺得還用的著我出馬。”

那分明就是急著去殺人的眼神,迪諾幾乎都要同情那個未知的兇手了。

“那是雲雀和藍的事情,”滿意地看到迪諾終於懂得分析現狀,里包恩淡定地點了點頭,“我只是需要你去一趟義大利,替我會會老朋友。”

藍斯·波維諾,在這種時候送來這惹禍的東西,那老傢伙的皮在癢了吧?

還是說,終於受不了女兒那樣的漠視,決定要有所動作了?

一遇到關鍵時刻就需要化身為快遞員,或許是雲豆,額,雲雀豆子唯一值得驕傲的事情。此刻,它正銜著草壁又鞠躬又哈腰遞過來的資料,循著雲雀方才的腳步走去,卻在病房外的走廊處頓住了,頗感疑惑地看著相擁的兩人。

多麼詭異的場景,連它豆子大般的腦容量都知道這景象很不尋常,下意識地不敢出聲。

絲毫沒感覺到雲豆的到來,雲雀皺起眉看著趴在自己懷裡哭個不停的少女,眼底滿滿的怒意無處宣洩。

哭成這個樣子……她到底是要殺誰?

胸前傳來的溼意讓他的眉頭一下子皺得死緊,原本想要推拒她的手臨時改變了軌道。他舉起少女的雙手,灰藍色的眸子直直地看進她眼底,帶著雲雀恭彌慣有的嘲諷與一絲不易察覺的異樣情愫。

“想殺就去殺吧!”

陷入自己思緒的少女茫然地抬起頭,毫無防備地撞進雲雀的眼底,第一次那麼正面地對上雲雀的眼神,她一下子懵了,直到那人忽然鬆手,皮鞋擦地的聲音聲聲楔入耳膜,她才聽到少年終於釋放出的猛烈殺意。

“只要你能趕在我前面。”

他在說什麼?

藍疑惑地看過去,只看到制服在空氣中飄蕩出凜冽的弧度,然後就是雲雀耐心盡失的詢問,“草壁,我讓你找的人在哪裡?”

草壁當然不敢靠近眼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