侍女們聽了也不知道該如何解釋,只能想法的寬慰。

“也許木雕上根本就沒有針眼,是許尚書看錯了!”

“也許那針眼並非是王皇后扎的,木雕本就帶有針眼。”

“娘娘,既然陛下說王皇后並沒有使用厭勝之術,肯定是真的,娘娘不必憂心。”

侍女們也只能如此寬慰,不過蕭淑妃的內心卻絲毫沒有受到寬慰。

侍女們說的這些話根本就站不住腳,蕭淑妃也禁不住在心裡思索起來。

皇帝確實說王皇后並沒有使用厭勝之術,皇帝當然不會說話,有可能是王皇后為了開脫不承認自己使用了厭勝之術!

一想到王皇后有可能用過厭勝之術,蕭淑妃的內心也不禁開始慌亂起來。

這可怎麼辦?

蕭淑妃連忙起身道:“不行,我得去找陛下問個清楚,不然我放心不下。”

侍女們連忙勸說起來。

“娘娘,您的身子正不舒服呢,怎麼能走那麼遠的路去兩儀殿?”

“娘娘,眼看天色也不早了,說不定再過一會兒陛下就會來寢宮,娘娘還是等一等吧。”

一想到去兩儀殿還要路過甘露殿,蕭淑妃也感到膈應,只能按捺住心裡的焦躁。

一直等啊等,蕭淑妃感到時間過的格外的漫長。

聽到外面響起了拜見皇帝的聲音,蕭淑妃緊張的一顆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兒。

相比蕭淑妃的緊張忐忑,李治卻心情大好。

他派出去打聽報紙反響的人已經回宮了,結果就是反響格外的好。

無論是酒肆還是國子監,人們都認為柳奭罪大惡極,質疑皇后德不配位,而且還質疑河東柳氏和太原王氏是不是名不副實。

這些反響全都是李治的期盼,根本就沒有人談及先帝,更沒有人說他不孝。

褚遂良完全就是虛言恐嚇他!

他雖然剛剛登基,卻不是稚齡,褚遂良也太小看他了。

李治面帶笑容的走進了內殿,卻愕然的發現蕭淑妃的氣色很差。

雖然之前蕭淑妃就說自己萎靡不振,但是她那紅潤的臉色卻騙不了人。

但是,現在卻不一樣,蕭淑妃的氣色真的看上去很差。

不對啊,長樂公主離開的時候還跟他說蕭淑妃的氣色看上去不錯,怎麼轉瞬之間就有了這麼大的變化。

到底發生了什麼事?

李治關切的問道:“怎麼了?覺得哪裡不適?”

蕭淑妃拿起了手裡的報紙,問道:“陛下可曾看過報紙?”

“看過,怎麼了?”

李治感到莫名其妙,將皇后使用厭勝之術印在了報紙上,蕭淑妃知道了應該感到高興才是,怎麼沒有一點高興的樣子,反而看上去氣色很差?

蕭淑妃緊張的問道:“這上面說從甘露殿搜出來的木雕滿是針眼,皇后已經用過厭勝之術,可是真的?”

李治這才明白是怎麼回事,原來是報紙上的內容露了餡。

他在看報紙的時候倒是沒有留意這一點,不過,這也不能怪房遺愛,既然要揭露皇后的狠毒,就必須這樣寫。

李治笑道:“當然不是真的,朕不是告訴你了嗎,王氏還沒來得及使用厭勝之術,你就不要胡思亂想,自己嚇自己了。”

蕭淑妃聽了心頭一鬆,卻還是有些遲疑的問道:“那為什麼報紙上卻這樣寫?”

李治笑道:“不這樣寫,那該怎麼寫?寫柳奭將厭勝之物送進了宮裡,皇后卻沒有使用?”

“朕既然已經決意要廢黜皇后,自然就只能這麼寫。”

蕭淑妃聽了這才恍然,原來是這麼回事,她還以為王氏已經用過厭勝之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