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知,遇上了再議。再者,莫離,你不覺得江湖上有個神偷比較有趣麼?”

“咦?”阮映雪大驚,原來二哥並不是江湖上傳聞的謙謙君子溫和善人沉著冷靜八面玲瓏的祁二公子,這般奇怪的xìng子根本就只能稱作隨xìng而已,也不知江湖人士怎會將她眼前的祁二公子傳言成那樣一個奇偉人物,由此看來,傳言本就不可信,自己才是最值得相信的。

“想什麼?那麼入神,不怕抓不住韁繩從馬背上摔下麼?”祁湛好笑地看著神情凝滯的阮映雪問道。

她一愣,正sè問道:“二哥,江湖上傳言的你為何與我所見的你大不相同?”

祁湛一怔,隨即也正sè道:“面對江湖人必定需要圓滑處事才能避開針對祁家的勢力,二哥的和善面貌是要給與祁家有生意來往之人看的,江湖傳言的我僅僅是表象,一種手段而已,換言之,稱作偽裝。”

阮映雪點點頭。

祁湛微微一笑:“有諸多情緒只方便在家人有人面前表示,此時的二哥才是你真正的二哥。你可明白了?”

阮映雪嘻嘻笑道:“二哥這可叫做隨xìng吧。”

祁湛笑道:“這樣算是稱讚二哥的吧?”

她笑而不語,偷偷瞥一眼與花依並騎的蕭勁寒道:“那大哥為何總是冷冰冰的臉?只有花依姐姐才敢惹他。”

祁湛低聲道:“你大哥自小便是閻王臉,未曾見過有神sè變化,我也習慣了。只是最近常怒氣沖天,倒叫我長了見識,原來閻王臉也是會發火的。一物降一物,大抵你的花依姐姐便是勁寒的剋星啦。”

阮映雪也低聲道:“花依姐姐可把大哥放在心裡了,不然依她的xìng子也不會總是去逗大哥的。”

祁湛低笑道:“很有趣不是?”

見阮映雪一手抓緊韁繩一手捂住嘴偷偷在笑,眉眼彎彎,眼裡蘊滿嬌俏神sè,祁湛心裡一驚,麵皮忽地熱起來,才發覺自己似乎已有好幾回一見到三弟心中便有奇特的悸動,說不清道不明,只是愈加想要保護好這充滿謎團的小兄弟,而且,三弟……似乎總會給他一種似曾相似的感覺,可是……在記憶中他並不認識這樣一個阮姓的少年……

祁湛理不清思緒,只覺腦中糊亂一片,偶爾有些什麼閃過腦海也是極為迅速,從驚悸的狀態回過神時早已不記得那些一直讓他牽掛的究竟是人,還是物。

苦笑一聲,祁湛眯起眼睛望向徐徐落下的金黃落rì。

夕陽西沉遠處的地平線,落成無垠闊野的背景,官道上,四個騎馬的身影從容地馳向西北。

………【第十九章 遇劫】………

從濠州城出來不過數rì便到了河南地界。這一路並不太平,從官道轉入山間小道之後祁湛四人沿路遇上了好幾撥打劫的山賊,幸好花依在出城之後便蒙上了面紗,否則引來的山賊盜匪可能只會越多。

這些山賊充其量只算小毛賊,三腳貓的花拳繡腿,破鑼般的粗大嗓門,加上明晃晃的大刀,一見這四人衣著光鮮便吆喝著攔路搶劫,蕭勁寒面無表情地翻身下馬,毫不理會山賊們歇息底裡的威脅恐嚇,緩緩走到山間小道旁一棵一人合抱不來的槭樹前,伸手輕輕推出一掌,“喀喇”一聲,大槭樹轉眼間攔腰斷裂,直直地倒下攔在小道上,灰塵漫天。

一群山賊目瞪口呆,滿眼驚惶,也不等祁湛開口,發一聲喊,眾人丟刀棄劍各自四下逃竄。

祁湛好笑地注視著蕭勁寒慢吞吞走回來躍上馬背,道:“辛苦了,勁寒,這樣也就免得我們四人都下馬與他們動手。”

阮映雪嘻嘻笑著,連連點頭。

他們之前遇上的山賊並不像這回的山賊這樣走運,前幾回山賊攔路呼喊搶劫之時,阮映雪便立即興沖沖跳下馬背衝進山賊群裡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