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庚晝本來在奇怪雪一誰惹了她,但是看到雪一擠眉弄眼的樣子就知道他又在耍鬼心思了。順口說了句:“惹你自然是要付出代價的,你想要那裡就要那裡吧。”

“有你這句話就好!我還擔心因為是你的人不太好辦呢。”雪一邪惡的笑著走到了那個守衛身邊,“這位兄弟,你叫什麼名字?”

小守衛雖說心中害怕,卻也是真正的軍人,就算知道了雪一是公主,還是不願意請求原諒。

“屬下冒犯公主罪不可恕,但是堂堂男兒,寧願戰死沙場,絕不苟且偷活。謝公主不殺之恩,但是屬下只有以死報答王爺恩情。”說完抽出胯旁的刀,往脖子抹去。

說時遲,那時快!齊庚晝憑空一掌,掌風振掉了他手中的刀。

那守衛先是愣愣的看向落向地面的刀,再傻傻的看向齊庚晝,最後絕望的看向雪一。只見雪一似笑非笑的看著自己,卻沒有半分的輕蔑之意,更沒有幸災樂禍的樣子。這分明不是剛剛說要報仇的那個刁蠻公主,這是怎麼回事?

“你手中的刀是用來殺敵的,不是自殺的。”雪一沉默半晌,最後彎下腰拾起地上的刀遞給他,守衛下意識的接過刀,聽到雪一說,“若是讓你成為一個將領,疑心和衝動也會成你致命的傷。我只是問你名字而已,並沒有說就是看你不順眼。”

說完,雪一轉向齊庚晝,說:“晝哥,把他交給我帶吧,我會給你一個鐵骨錚錚的出色將領。”

齊庚晝看著雪一的眼睛看了好久,清澈的眼眸裡面是滿滿的自信,這種眼神就算是像齊庚晝這樣出色的男人,也不敢說自己比她強。最終,齊庚晝點點頭。

旁邊的星等一干人一個個都傻了眼,原來這個看起來無所事事、愛闖禍的小姑娘,有這般的巾幗風範。心中也會為了自己義無反顧的追隨她感到小小的驕傲。

“你可願意做我的侍衛?”雪一嚴肅的問那個守衛,和平時的嘻嘻哈哈判若兩人。

守衛單膝跪下,抱拳道:“屬下願意!”

“那可以告訴我你的名字了?”雪一又問。

“屬下姓曾,名大山。”守衛難得的低眉順眼。

雪一點點頭,然後依舊嚴肅的對旁邊的星和紅羅說:“他犯了我們的家法,你麼看著處置。”又對茗子說,“跟我來。”

跟齊庚晝把茗子簡單的介紹一下之後,齊庚晝讓絡晟他帶去診視那些患了瘟疫的病人。自己拉著雪一去了自己的營帳。

進了齊庚晝的帳篷,雪一環顧四周,感嘆道:“哇!果然是個好將軍,這帳篷也真夠簡陋的。”跟自己在電視上看到的那些征戰的王爺皇子的奢華軍帳比起來,這裡簡直就是貧民窟。

這裡除去一張還能入眼的桌子,整整齊齊的放著筆墨紙硯還有一疊摺子,幾本書。那張所謂的床,只有一床草墊和一條薄薄的棉被而已。

雪一觀察完帳篷的角角落落,看向齊庚晝,發現他死死的盯著自己。不覺摸了摸臉:“我臉上有東西麼?幹嘛這麼看著我?”

“這裡是條件最好的帳篷。”齊庚晝答非所問。

雪一漫不經心的答道:“哦。”這和自己的問題有什麼關係麼?

齊庚晝看她完全沒有一點反映,又說:“你來的話也只有住這兒而已。”

“那怎麼好意思?怎麼能搶了你的地方,我隨便找個地方睡就可以了。”雪一撓撓頭說。雖然不會跟他客氣,但是自己剛剛來就搶了人家軍營王爺的帳篷,這裡的將士們會依麼,這可不行。

齊庚晝抓狂了:“誰讓你這麼莽莽撞撞,誰都不說的往這兒跑了!”這裡有瘟疫,她明明知道的,卻還是不要命的往這兒跑!

“我之前說要來你不是同意了麼?”雪一莫名其妙的看著無名發火的齊庚晝,還真是奇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