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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抄起竹掃帚照打不誤。
想到她在她祖父靈前搶過師公的桃木劍就往她三叔背上砍,一人舌戰多人把他們罵得狗血淋頭,兇巴巴的模樣讓人不敢靠近,苗大勇不由得想笑,心裡得意得很。
若不是她的胡搞瞎搞、不講道理,誰生事就打誰,一場喪事真要變成兄弟爭產的鬧劇,淪為地方上的笑柄。
“二哥,你未免太自私了,一點也不在乎我們的死活,老實跟你說吧,我在外頭欠了一屁股賭債,人家說我再不還錢就要砍我手腳來償,你不能不救我。”苗大智使出苦肉計,把自己說得可憐,情況危急。
“你有兒有女,叫他們幫你還。”敢賭就要承擔後果,幫他等於是害他,人一沾賭就回不了頭,萬劫不復,借再多的錢也枉然,一樣賭個精光,再想辦法弄錢。苗大智臉一黑,訕訕然退到後面。
“二叔,我是錢借人週轉收不回來,房子面臨法院拍賣的難關,就需要一筆錢救急……”明明堆了一堆錢在眼前,伸手去取就有了,他在裝什麼清高,拿個死人當藉口推三阻四。
“你是放高利貸,和地下錢莊合作被坑了,大嫂,我不想撕破臉是看在你為我大哥守寡多年未再嫁,我尊敬你,但不要讓我瞧不起你。”對於大嫂,他也只剩下最後一點情分了。
“你……你……”被這麼一堵,苗家大嫂還真半句話也說不出口。
苗家對寡媳算不錯了,不曾虧待過她,大房該有的都不會落下,她也從中得了不少好處,連如今住的房子也是當年分家時老二特地由他那一份撥給她,她才有安身處。
“你們也來得太久了,我待會兒有一批花要出去,銷到日本,那邊的人對花材十分挑剔,我得去瞧瞧幫工的有沒有依規格裝箱,好走,不送了。”他靠花吃飯,不得不謹慎。
苗大勇拿起斗笠往頭上一戴,手裡是割花的大鐮刀,擺明了要送客。
他懶得理會他們,發動小發財車就要往花圃去。幾個還想說話的苗家人見狀,想攔車又怕他是個心狠的,直接輾過去,只能恨恨的瞪大眼,目送他離去。
“三叔,你說怎麼辦才好?難不成我們真要乾瞪眼,眼睜睜看億萬鈔票從我們眼前飛走?”那全是錢吶!她可以利滾利賺進幾棟房子,拿來租人做生意是一本萬利。
“大嫂,你也看見了,二哥那性子比陳伯伯家的水牛還硬,拗不過來呀!”認死理的人一根腸子通到底,沒得商量。
“不妨從秀芝那方面著手,我們就騙她二伯同意了,只是拉不下臉低頭,讓她先辦土地過戶再和二伯談和……”咦,她說錯什麼?怎麼他們看她的眼神有點……古怪?
苗家四嫂的話一出,幾雙眼睛同時瞪向她,她是少數沒和苗秀芝相處過的人,不知其本性。
“你去說。”其他人異口同聲的陷害。
“我?”她和苗秀芝最不熟,剛嫁進來不久就分家了。
“既是你出的主意,當然由你去執行。”沒人指望她成功,攪攪局倒是可行,沒道理光他們發愁。
“我不行,我不行啦!我不會說話,嘴很笨……”苗家四嫂驚慌地直搖頭,一張臉白得像醫院的牆壁。
“你不想分賣地的錢嗎?”一句話堵死她未完的話。
“這……”有錢能使鬼推磨,她遲疑了。
“嗯,我曉得了……好……是……我會注意的……最近我會少回去……小心門戶?媽,我不是小孩子了,這種事不用你提醒……爸他又……”
怎麼家裡的事沒完沒了,以為祖父的喪事辦完就該消停了,他們還真是不死心,非要把一池清水攪獨了才甘心。
她顧念他們是長輩沒在靈堂前下重手,多少保留長者的面子,可是人退一步又被逼進三步的做法實在叫人沒法原諒,當初她就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