符合你的為人處事。”

“你是跟你老闆有仇,還是看人家小女生不順眼,想找我去整治整治?”她最擅長把各年齡層的小孩“教導”成乖順的小羊。

李文雅沒好氣的說:“少亂講,我看那小女生挺乖巧的,不是調皮搗蛋之流,不過一連十二個保母都待不久,想必大有內情,說不定和你是同類。”

“人不可貌相,別當孩子小不懂事,有些小滑頭比鬼還精,讓人無法相信他們居然只是六、七歲的小孩。”她吃過暗虧,深深引以為戒,絕不輕看小孩子搞破壞的能力。

“得了,我還不知道你嗎,說真的,我老闆那裡急缺保母,你明天一早能不能過去?他會空出時間來等你一會,別去得太遲。”李文雅沒空跟她抬槓。

“有這麼急?”她原本準備大睡三天再去找工作的。

“不急怎麼找上你,連油錢津貼包含在內,一個月十萬,先打三個月的契約。”老闆就怕保母跑了,他又得辛辛苦苦從頭找人,一個人疲於奔命,家庭、事業兩頭燒。

苗秀芝聽到薪資嚇了一大跳。“是不是太高了?”

“老闆有錢,只缺個能幹的保母,他額外要求你早半小時到,替他們父女倆把早餐弄好,午、晚餐他會讓附近的餐館送來,你想吃什麼還可以點餐,老闆付錢。”

“這是天上掉下來的餡餅?”好得教人生疑。

李文雅得意邀功。“所以發薪日要請我大吃一頓,是我極力為你爭取到的福利,我把你吹捧得跟神人一般,我老闆才同意,誰教我是他身邊最得力的秘書,沒有我他找不到東南西北。”

“謝了,李莫愁。”真是一場及時雨。

“啐!再叫我大學時期的綽號我咬死你。”她們大學同校不同科系,當了三年室友,交情自是不比一般,畢業後仍常有往來。

“把牙磨利點再說,我的皮很厚,當心咬碎你一口銀牙。”怕她不成,她厚臉皮是出了名。

“你呀,還能跟我說兩句嘴硬的話,和你爸……”兩塊鐵板,父女倆的個性一樣倔。

一說到禁忌話題,苗秀芝馬上拿開手機。“啊?你說什麼我聽不到,再大聲一點,什麼,要請我吃飯?免了啦!我還沒窮到吃不起白吐司,好意我心領了。”

“苗秀芝你敢掛我電話試試,我到你的住處砸爛你家!”李文雅再次發揮獅吼功。跟她來這一套?

可惜苗秀芝不甩她,越說越小聲。“我困得睜不開眼,等我有空再約出來聚聚,睡覺去了,勿擾,感謝。”

嘟……嘟……

苗秀芝的老家在南部,家裡從曾祖父到父親三代都是花農,主要育種的花苗以天人菊、壽菊、桔梗、香水百合為主,近年來也種三色堇和矮牽牛,以六到十寸的小盆栽銷路最好,也有花商大批採購。

普遍來說價格都不錯,只要不受蟲害和颱風侵襲,賣價相差不大,家裡堪稱小富。

家中成員除父母外,上頭還有個大她兩歲的哥哥,可是在她考上大學那年和朋友去游泳時不幸溺斃,痛失愛子的苗家夫婦大受打擊,放下花圃的工作不再打理,成天以淚洗面。

因此她休學一年留在家中幫忙打理,而爸媽看見她的努力也振作起來,一家人一起重整賴以維生的土地。

但是問題來了。

苗秀芝想回去完成大學學業,成為一名優秀的幼保員,照顧學齡前的孩子,那是她的志願。

但是苗父已經失去兒子,怎麼也不願再讓僅剩的女兒離開家,父女倆為了這件事鬧得僵持不下,互不交談。

後來是最疼孫女的祖父出面,先替她付一學期的學費和生活費,讓她趕在開學前回校申請復學。

爾後所有的花費全靠苗秀芝自己打工支付,日子過得十分拮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