羹,各自找人商量賣地一事,想造就既定事實瓜分不屬於他們的土地,結果土地中介每天上門來詢問什麼時候能辦過戶。

真是誇張,不是自己的地也敢賣,還分別收了人家的訂金,錢拿了就要對方找她爸負責,把父親氣得血壓飆高,一度在田裡昏倒,如今還躺在醫院裡接受治療。

這些是她的家事,不想讓男友為她操心,而且總覺得男女間的感情涉入太多雜質就不純淨了。

換言之,苗秀芝就是逞強,凡事都不喜歡麻煩別人,她怕欠下還不了的人情債,

即使再親密的愛人也是“別人”,沒人該承擔她肩上的重量,他們只要相愛就好。

“那小魔女呢?”不就變成她一個人在家?

她也頗為苦惱的擰起眉。“本來那一天是假日,我想你也在家可以陪她,我事情一辦完就馬上回來,不過你真的推不掉只好拜託文雅了,她和小公主也相處過幾回。”

“可是我答應對方要攜伴參加,你不能為了我改期嗎?晚一天或遲幾天並無差別,大不了我讓人幫你,不必為了一點小事趕來趕去。”坐車來回太累了。

祈煜翔的原意是:她的事若不急就別趕在一時,天大地大也沒有自身的安危大,如果不是太重要就等他幾天,到時他親自開車送她回鄉下老家,順便看看兩人親手種下的龍眼樹。

因為他不確定能不能抽出空陪她,事一忙起來就沒天沒地,大半個月沒得喘口氣,所以不敢說死才說找人幫她。

可是剛從公司回來的他還沒放下老闆的架子,口氣有點上對下的冷漠,不自覺的以自己的角度命令,沒設身處地的想她為什麼非回去一趟不可,讓人感覺到不被尊重和一絲絲傷人。

並無差別?她父親住院了不是小事。苗秀芝有些難過。“你放心的去校友會,不用擔心家裡,我會安排人照顧小公主,你早去早回別喝多了,喝酒不開車。”

“苗秀芝你真的不跟我去?”他再問一遍,希望她能改變初衷,他是因為她才決定參加校友會,她不去就沒有意義了。

“好好玩,問候問候老朋友,多看一眼少一眼,別給我酒後駕車就好。”雖然心裡不痛快,她還是盼他平平安安回家。

因為這幾句不算口角的口角,兩人之間有些小小的冷戰,不太說話,所以到了校友會那天,獨自前往的祈煜翔臉有點臭,不愛搭理人,獨自在人少的角落喝悶酒。

當他看到容貌依舊嬌美的前女友娉婷而來,手中拿了一杯紅酒,他選擇不避不閃,大大方方的頷首,他沒什麼不好面對的。

“煜翔,好久不見了,你過得好嗎?”儀態萬千的高茵琦笑著打招呼,神情顯得緊張。

“還不錯,你呢?”基於禮貌,祈煜翔淡淡的反問。

其實他更想她識相的走開,他和她無話可談,畢竟當初分手的情形並不愉快,多少有芥蒂在,他表情漠然就是最好的拒絕,明眼人都看得出他拒人於千里之外的冷漠。

不過顯然他表達得還不夠清楚,這一回話等於給了別人機會,面帶笑容的高茵琦突然眼神黯淡,微帶哽咽。

“我過得不好,自從和你分開後我簡直度日如年,活著的每一天都像是煎熬,沒有一天不在後悔中度過。”她後悔嫌貧愛富,壓錯寶,把手裡的寶石扔掉撿了顆爛石頭。

“周先生沒跟你一起來嗎?”她過得好不好和他有什麼關係?一見面就愁眉苦臉的告訴他自己過得有多辛苦,他們早就不相往來了,她還指望他為她抱不平不成,根本莫名其妙。

周鎮仁是某連鎖企業的小開,會玩、會討女孩子歡心,敢砸大錢追求女人,高茵琦當初就是看他出手闊綽、撒錢不手軟,在愛慕虛榮的心作祟下就跟他在一起,半同居的當了備胎女友。

她手段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