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

不會的,不會的,肯定是他自己嚇自己,她的東西還在,她哪會離開……突地,黑瞳瞪大,開啟電源開關的客廳亮如白晝,一切的擺飾都放在原處,沒人移動。

就像樣品屋。祁煜翔腦海中快速掠過這個想法。

因為他發現真的很乾淨,整個屋裡乾淨到沒有一絲人氣,所有屬於苗秀芝的物品徹底消失於他視線所及的空間,一件也沒留下,放佛這個人不曾存在過。

甚至空氣中飄散的是柚子香氣的清潔劑味道,而非她喜歡的梔子花香味,她讓她的人和氣味都消失得一乾二淨。

他趕忙拿出手機撥號,卻得到一下答案--

“對不起,您撥的電話是空號,請查明後再撥。”

她連手機號碼都換了?!

放下手機,祁煜翔越來越恐慌,她不是開玩笑的,也不是鬧鬧小脾氣和他賭氣,她是鐵了心要和他分手,所以一點機會也不留給他,走得灑脫,走得乾脆利落。

就像她的個性,什麼都吃就是不吃虧。

不過一個高茵琦而已,為什麼她會容不下,非要用這般決絕的方式懲罰他,幫人也有錯嗎?

門鈴狂響,擾得人不得安寧。

“誰呀?這麼晚還亂按門鈴,不知道打擾人家的美容覺會被飛天豬壓死……是你呀老闆,一路辛苦了……不對,你曉不曉得現在幾點了?半夜擾人安眠是會被詛咒的……”睡到一半被吵醒,不得不來開門的李文雅怨氣十足的瞪著她的老闆。

“她在哪裡?”祈煜翔劈頭就問。

“誰在哪裡?你沒頭沒腦的問題,我哪知你在問什麼,尋人請找徵信社,要不擲茭也可以,很晚了,我困了,恕不奉陪……”她話一說完就打算關門,一隻手臂卻硬生生插入將門板擋住。

“你知道我問的是誰,芝芝在哪裡?是不是在你這裡?”他身子一斜闖了進去,登堂入室。

慢條斯理的跟進去,她涼涼的說:“你要找苗小霸應該到她租屋處,我這兒又不是難民收容所,什麼阿貓阿狗都收,我跟她沒那麼熟。”

“我去過了,房東說她早就退租了。”

確定女友真的走了,祈煜翔以不要命的車速飆到她之前的租屋處,用力敲了好一會門才有人應,門一開,走出的卻是一位運動員體型的剽悍男人。

他當場血氣衝腦,眼前發黑,以為高茵琦事件又再度上演,說要分手的女友在短短時日找到遞補男友,不要他了,斷得一乾二淨,再無瓜葛。

幸好男子身後探出的頭是個看起來很清純的學生妹,他們說自己剛承租不到十天,前房客走得很急,床和櫃子都留下了,要找人去問房東。

他又跑去敲房東的門,只是六、七十歲的老太太口齒不清,還帶著山東腔,問了好久才聽懂芝芝已經退租了。

最後他只好找上女友最好的朋友,也就是他的秘書,以她們一起罵老闆的交情肯定知曉她在哪裡。

“那我就不清楚了,我們為了她該不該換男朋友吵了一架,很久沒連絡了,說起她那個男朋友真是混蛋,女朋友在家幫他帶小孩,他居然跑出去會小三,狼心狗肺,豬狗不如,連畜生都不配當。”她罵得順口。

“不是小三。”他說得咬牙切齒。

“不是小三難不成是正宮娘娘?腳踏兩條船的男人就是混蛋,不只可惡,而且爛!家裡有一個嫌不夠,三更半夜還往外跑去會情婦……”

他急?

哼!讓他急死算了,她李魔頭的好友是能讓他隨便欺負的嗎?當初她們在學校時號稱賤嘴二人組,她是第一賤,苗小霸是第二賤,她們賤賤稱霸,罵遍各大院校無敵手。

“我們是清清白白的,並無曖昧……”

一心想為好友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