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對夫婦自然不是大漢們的對手,很快便去與孩子團聚了。

剩下的人鴉雀無聲,即使忍受不住驚嚇也是暗自啜泣。

“下一個。”黑衣大漢絲毫不在意剛才的細節,對手下的二人道。

第二個被拉出去審問的是一位老人,衣著算是華麗,還有小廝,不過此時也被捆在眾人中,出不了一分力氣。老人本身沒有什麼本事,倒是供出來兩個兒子,一位在朝中謀官,一位也已經是秀才。

那大漢客氣的說了聲:“小人眼拙,驚擾了您,這就帶您下去,您還帶著人沒?您指出來我們好認認。”

老人指了指那小廝,小廝眼裡一陣喜意閃過。大漢說了聲得罪,還真有人上前請老人歇息。說是請,實際是被押著走了。那黑衣大漢手裡拿著紙與筆,問小廝剛剛那老人的名字以及住址,而後笑著對小廝道:“恩,你回去一趟讓你家的兩位公子籌些錢過來,老人家我們好好照顧著呢,總不能讓我們白花錢是吧?要的不多,也就三萬兩白銀吧。”

小廝本來還有些慶幸的臉立馬變的慘白,哆哆嗦嗦說不出話來。

黑衣大漢又說:“怕你一人走丟了,我找個弟兄陪你回去。”

說著就有人上前,看那穿衣打扮明顯是之前在客棧討債的人,原來這些人竟是一夥的。

小廝很快被拖了下去。

接著又是第三個、第四個……有好處的留著命,沒有好處的直接填坑。一些沒有好處但是年輕的女子被捆結實帶回去,後果自是可想而知。

到了花色與白君澤這裡,二人因著相互攙扶便被一起帶了過去。那些大漢有些許蠻力,只是到了白君澤這裡卻是沒了用武之地。

白君澤只是站在那一股氣勢便油然而生。花色站在白君澤身後自然也是沒有那般狼狽。

“你們二人是什麼關係?”那黑衣大漢似乎也不在意,問二人。

白君澤開口,嗓子帶了絲沙啞道:“今日之事你們做的有些過了。”

那大漢好似聽到什麼好笑的事,哈哈大笑。而後抹了抹笑出來的眼淚道:“你不知道我們是誰的人?過?這裡我家爺就是皇帝,過不過都是我家老爺說了算,就是寧皇來這裡也得放下幾分架子,你算什麼東西?”

如此跋扈的話語聽起來真是讓人恨得咬牙切齒。

白君澤淡淡瞥了他一眼,露出一抹嘲諷的笑道:“你還不配知道我的名字。”

花色倒吸一口氣,按說白君澤不是這般性子,只怕這樣會激怒眼前的黑衣大漢。

黑衣大漢臉上的怒氣表露無疑,不過很快壓制住,繼續笑著道:“公子若不報上大名,我們怎麼向您家人報平安?”

白君澤未答話,黑衣大漢忍住了那陣火也沒再掛上氣憤的表情,轉移目標問起花色來。花色也是不理,盯著白君澤後背看。

場面便僵了下來,這時坐在馬車內的白鬍子老頭開口問:“莫不是自家人?怎的不早些說?平白添了一段不好的回憶。”

白君澤未接話,花色卻是百般滋味上了心頭。白君澤就算受了傷也是能阻止這場屠殺的吧?為什麼不出來阻止?

白鬍子老頭見這邊沒有反應便睜開了一直閉著的眼睛,在看到白君澤後疑惑了半晌不確定的問:“這位公子看著面熟……”

白君澤冷笑道:“徐老爺子記性不錯,說來我們只是見過一面而已,已是過去好幾年了不知你當家的可還好?”

原來這徐老爺子不是徐家的當家。

白鬍子老頭當下冷汗就出來了,徐家對外向來刻意營造出自己是當家的,自是為了保護真正的家主。就是知道也就那麼幾人,這人想來來頭不小。怕是得罪了人,越想越是心虛,自己在徐家的地位最多也就是跑腿的,要是得罪了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