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聰明到為了二十幾年後鋪路。這麼說來,做“白君澤”的時候才是秋木析真正的長相。

如今換了身份便用這所謂的“四叔”的面孔,只怕很長時間不能做回自己,說來,回本家也是辛苦。

“孩兒很好奇為什麼孃親知曉爹爹是爹爹後一點也不驚訝。”過了一會秋天熙仰視著花色,滿臉好奇。

花色見他說話拗口,但是也聽懂了意思,知曉他問的是為何知道了秋木析是白君澤一點也不好奇。笑了笑道:“你爹爹自是和旁人不同的。”

秋天熙聽了後一副人小鬼大的模樣,又是捂著嘴笑了半晌。母子二人在房間裡說了一上午的話,恨不得將對方不在身邊的所有時間都一一瞭解了才好。到了中午,秋木析回來,一家三口又是吃了一頓飯,而後秋木析又匆匆離去。

秋天熙送走父親後背著手回來,小大人的模樣嘆氣道:“爹爹也不容易啊。”

花色見他那般模樣實在是好笑,忍不住問他:“你爹爹怎麼就不容易了?”

秋天熙學著秋木析的模樣,無甚表情道:“雖然如今爹爹不再是神司,但是朝堂之上的爛攤子還是要收拾的。今日正是新婚第二日,連妻兒都顧不上便往外跑。唉……”又是搖頭又是嘆氣,惹得花色忍俊不禁。

春久與香悅二人也是識趣,除了伺候二人用膳,這一日基本沒有露面,想來是看到花色與小公子投緣,想叫二人再好好熟悉一番。

吃過飯過後,小孩子便老老實實地搬來桌椅習字溫書,好像尋常在家也是這般即便有了假期也會乖乖寫字,絲毫不用旁人督促。花色在一旁甚是欣慰,有如此乖巧的孩子,也是在難得。但是又怕他太過循規守矩,做了個墨守成規的孩子,又是一番擔心。

練好了字,秋天熙抱著書本又是湊到花色面前,對花色道:“孃親考我吧,這裡的我都會了。”

花色接過書,看了一下書名是《三字經》,三字經說長不長,說短也不短,對孩童來說啟蒙是夠了,但是……花色可不認為眼前這個孩子還是啟蒙的階段。

果然,有人在遠處道:“這書你三歲就開始唸了,如今會背也不是新奇的事情。你要是想讓人誇你,你便將《論語》背出來,怎麼樣?

來人穿著與秋木析一樣的長袍,面容也是一樣,可是花色就是清楚地知道此人不是秋木析。不僅是儀態不像,走路姿勢也不想,而且秋木析進門時習慣先抬左腿,這人卻是相反。

正想著,來人已經進了屋子,一把拎起秋天熙抱進懷裡,一臉揶揄。

小傢伙被拆了臺,明顯有些不高興,哼哼兩聲就是不配合,被來人輕輕打了一下臀部,小傢伙更是不樂意,不客氣的反擊。

這般花色便更確定了。小傢伙在他爹爹面前向來是彬彬有禮的,出格的話也是很少說,莫要說這般撒嬌的姿態了。

二人互動過後,花色才對著來人行禮道了聲安好,之後又喊了春久奉茶。

那一大一小也看出花色態度冷淡,二人不由古怪一笑。

秋天熙從來人懷裡溜下來跑到花色面前撒嬌道:“孃親,爹爹回來了您不高興?”

原來是想誆騙花色啊。

花色哭笑不得,卻是沒管小孩子,問來人道:“還不知道該怎麼稱呼?”

來人瞭然,給了小傢伙一個無奈的笑臉,對花色道:“天熙喚我一聲四叔,嫂子喚我四弟便好。”

花色點頭,這人正是秋木析扮演“白君澤”這個角色時候的在秋家嫡子替身。

花色頷首,喚了聲四弟。

來人也老實應下,這才自我介紹道:“我本姓秋,喚作秋文斐,在秋家排行老四。但是十年前便被人暗算“致死”,如今秋家並沒有我的名字,嫂子莫要說漏了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