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之衿跟默裡恩並不能在這邊看著裝修完全完成,兩個小蟲崽還在荒星上,最重要的植物也還在荒星上。 維利的弟弟維拉恰好在斯蒂卡星上做著生意,裝修的事情兩隻蟲就十分放心地交出去了。 其他蟲不放心,對於維拉,這個之前跟著維利一起在自己手底下幹過一段時間的蟲,默裡恩還是放心的。 只是他因為一些事情離開了軍團,默裡恩一直因為這件事覺得對他有愧。 沒想到在回去的時候,飛船再次出現了意外。 按道理來說,連續兩次坐飛船都出事的可能性是很低的,但就這麼不巧地出現在了他們的身上。 好訊息,這次跟星盜沒什麼關係了,壞訊息,這次是遇上了太空中的亂流。 太空亂流以往都會提前進行觀測並避開的,根據臨時的訊息說這次的亂流是突然出現的,甚至沒辦法測出來威力到底多大。 就怕遇到等級比較高的,整個飛船連帶著裡面的蟲會被全部攪碎。 默裡恩的臉色在聽到亂流的時候已經很陰沉了,想要直接聯絡其他的蟲也很快沒了訊號。 “默裡恩……” 顧之衿看著握著自己的手越來越緊,就知道這次遇到的事情肯定不算小。 原主為什麼會連亂流這種東西都沒看過啊,自己翻遍了整個記憶什麼都沒有,全都是花天酒地。 自己就該像是清理電腦垃圾一樣將原主記憶中那些沒用的全都清理出去。 但現在的當務之急依舊是解決面前的時空亂流。 亂流來得氣勢洶洶,整個氣勢就像是要將整個飛船撕裂一般,顧之衿他們坐在船艙之中,安全帶都不敢解開。 非要顧之衿來說的話,其實有一種坐過山車的感覺,一直在亂流中混亂地轉著圈,整個腦袋也越來越昏沉了。 “雄主?雄主!” 昏迷前,只能聽到默裡恩的聲音在自己耳邊響著。 顧之衿感覺到自己的身體好像到了一個很是奇怪的地方。 噢,原來是飄在了半空中。 自己來到了蟲族世界之後,也從來都沒有用上那雙小小的翅膀,所以還沒有感受到飛起來究竟是什麼樣的感覺呢。 “那我現在是在色……” 他看了看周圍,再看了看自己的身體。 噢,這裡好像是藍星上面的醫院,然後自己的身體是透明的。 所以蟲族世界是自己幻想出來的,自己現在是真的死了對嗎? “醫生啊,我兒子什麼時候能醒過來啊?” 好像是媽媽的聲音,顧之衿聽著,往前面的拐角處飄去,沒想到看見了此生最難忘的一張臉。 是自己很久之前就認識的學長,此刻站在母親的身邊,神情十分悲傷的樣子。 但他們不是很多年沒有見面了嗎,按照道理來說感情也不會有多麼深刻的。 為什麼要悲傷呢? 自己如果真的成了鬼應該也不會混得太差吧,大不了就去陰曹地府裡面考個公務員嘛。 這麼想著,面前突然多了一個人出來,他渾身上下穿得很是普通,大家都沒有注意到他來到這裡,直到他從懷裡掏出一把刀來,直直的往顧之衿母親的背後扎去。 就在顧之衿衝上前想要阻止這件事情發生的時候,他的手從他們的身上穿過去了。 回過神來的時候,那個人已經被制止了,手術室的門口也被染紅。 顧之衿有些呆愣地看著慌張喊著醫生的母親和倒在地上好像沒了聲息的學長,眼淚不自覺落了下來。 在看到那個兇手被摘了口罩之後的模樣他就明白這件事情到底是誰在背後策劃的了,自己那個表弟想要取代自己已經不是一天兩天的了,但是自己怎麼都沒想到他會直接叫他那些早年認識的狐朋狗友對自己的母親下手。 只要父親和母親都死了,他們就能夠更加順理成章地…… 但是為什麼,為什麼學長成為受害者了呢,為什麼他要幫母親擋下那一刀呢。 “雄主,為什麼哭了呢?” 顧之衿睜開眼睛,對上了默裡恩那張跟學長重合起來的臉。 “學長?” 是自己太久沒有跟學長見面了,所以在看到默裡恩的時候只是沒有將他跟學長聯合起來吧。 而且默裡恩才是自己的伴侶,自己怎麼可以將他想成別人呢。 “什麼學長,雄主您是不舒服嗎?” 面對上自家雌君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