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提燈看了看烏欏又自動陷入了沉醉模式,揉了揉太陽穴,收了笑容微嘆口氣,「我要去鬼市一趟,你……要一起嗎?」

註定是個今天甩不脫的尾巴了。

有了烏欏在,自然就不方便走密道了,蘇提燈只好和烏欏從大門處出去了。

綠奴正在掃院子,瞧見先生和烏欏哥哥往門口那邊走了,明明看到自己了,也沒交代甚麼就走過去了。先生似乎一直在微低著頭髮愣,烏欏哥哥顯得很開心的在他身邊亂蹦躂。

「先生……中午回來吃飯麼?」

「不了。」

「那……晚上呢?」

蘇提燈在門口頓住,回過頭來看了看綠奴,笑了,然後輕聲道,「不一定,有烏欏在我身邊,你們放心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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到了鬼市,蘇提燈就把烏欏扔給沉瑟玩了,自己一人去了公孫月的房間裡,呆坐著。

烏欏個人看沉瑟十分不順眼,沉瑟亦如是。但沉瑟知道蘇提燈是來幹嘛的,肯定不是來辦事兒的,一個男人,如果來這兒不是辦事的,那就是單純看他女人的。

所以沉瑟雖然此時十分不樂意看見烏欏,可也得看住了烏欏,別讓他去找到蘇提燈,亂打擾他。不然他可不敢保證蘇提燈萬一火氣上頭了,是否就一不小心錯手解決了這位南疆的未來之光。

好在鬼市這裡稀奇古怪的東西和藥材都足夠多,烏欏的注意力也全被吸引去了,不至於和沉瑟繼續大打出手了。

沉瑟坐在鬼市主人的房間裡,喝了一下午的茶。

烏欏在鬼市各個街面都瞄了幾眼,蹦躂了一下午。

蘇提燈則斜靠在床榻邊,單手握著月娘的手,發了一下午的愣。

在現今局勢瞬息萬變,說不定一彈指就死傷無數的片刻之間,蘇提燈不知道自己為甚麼還能這麼心靜,這麼淡定的坐在她身邊,陪她靜靜的度過一個悠閒的下午。

或許,是她在陪自己吧。

蘇提燈輕微的笑了笑,看了看窗外及暮的天色,終於起身,從懷裡掏出一張紙箋來,向書房走去。

跟沉瑟簡單的交代了下昨晚遇見的那個奇怪的小孩的事情,蘇提燈就出門抓烏欏去了。

鬼市上不乏一些異域的商人,來賣一些奇奇怪怪的玩意兒。

比如會發香氣的兔子,會算術的貓狗,其實在蘇提燈這邊看來,能發出奇異味道的兔子不過是從小餵了些珍奇的藥材,這種東西定然是早壽的,會算數的貓狗麼,那更好說了,訓練訓練就訓出來了,一隻大象從小拴在一根小柱子上沒掙脫的開,它就以為它一輩子都掙不開了,這種蠢事為甚麼還會騙的一大堆人相信呢。

「烏欏,走了。」蘇提燈嫌棄的用燈柄戳了戳蹲在地上五彩斑斕的某人,這裡一堆雜毛畜生,掉落下來的毛滿天飛,一點也不討人喜歡,以後得空得叫阿炎來把他們趕走,煩人。

「阿蘇!這隻兔子!它身上有紫羅蘭的香氣!我好喜歡。」

「燉了熬湯也定然是美味的。」蘇提燈後退了幾步,淡定回道。

其實他從來沒吃過兔子,小動物的東西他從來不會去吃,但此時此刻說完這句話,蘇提燈自己也愣了下,怎麼那麼像薛黎陷那個無賴的講話方式……

「不行,我要買下來!老闆,就要這隻了!」

於是,在回去的路上……就有了蘇提燈在後面慢悠悠著走,烏欏在前面抱著兔子一步三回頭的看。

蘇提燈一開始帶著烏欏下山後走的是小路,因為當時是白天,他不想讓那麼多人看見自己,更何況還帶了烏欏這樣一個五彩斑斕的生物……

可是夜晚了,再走小路,還這樣保持了距離,烏欏就不放心了,非得靠過來,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