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頭。

自從寒景霄開始定期做這種事之後，從來沒有留過人在他的房間裡直到天亮。更別說是不知節制將人弄的如此疲憊。看來這個離風在他心中的地位真的不一般。

莫名就感覺到一陣心痛。

“等會我要去石室練武。你回雲府看看去，在雲府的一切上軌道之前，有任何錢財上的需要都直接開口。”

“屬下明白。”我將衣服替他穿在身上，然後將他的頭髮束整齊。

“雖然你不用照顧我的生活起居，但是不知道是不是習慣了你手下的輕重呢？我還是比較喜歡你替我束髮。”

“屬下以後天天可以幫莊主。”

“不用，你到底還有其他的事情要做，雲府的事情夠你忙。”

正文　005、心痛（3）

“屬下明白了。”是啊，在他的心目中，風雪山莊的霸業永遠都是第一位，我努力告訴自己不要介意，只要能夠站在他的身邊就該心滿意足了。

他的頭髮一直都是如此的柔順，選了一根玉簪，穿過束好的頭髮。他說的沒錯，他的生活起居根本不用我打理。風雪山莊梅蘭竹菊四丫鬟各個都聰明伶俐。要不是因為他不喜歡女子，我也不會偶爾有機會替他束髮穿衣。

“今天，你陪我去石室吧。”寒景霄的一句話讓我愣在當場。

“怎麼？沒聽見嗎？”

“不，屬下只是覺得奇怪。”確實很奇怪，他練武從來都不讓人在旁邊，就連暗衛每次都只是守在門口。

“有什麼可奇怪的。你在風雪山莊的地位僅次於我，別人不能做的事，不代表你不行。”

我看著他點了點頭，我當然知道他所做的任何事情都有目的，所以我絕對不認為他是真把我當作一個朋友或者是風雪山莊第二高地位的人才讓我去石室。

石室很大，當我看到在中間舞劍的寒景霄時，我立刻就明白了他叫我一同前來的目的。在我還小的時候就聽說過，江湖中幾乎沒有多少人見過風雪山莊莊主出手。我曾經問過爹孃為什麼。他們說不是因為風雪山莊的莊主不殺人，而是他們都太厲害，殺人的時候速度太快。幾乎沒有人看清的時候，一切都已經塵埃落定。

兒時的我還以為那不過只是傳聞，但如今親眼所見才知道空來風未必無因。這樣的劍法，已然可以說是天下第一。

“你很聰明。”不知道什麼時候，寒景霄已經站在了我的面前。

“屬下不明白莊主的意思。”

“你已經猜到了我讓你來的目的，是嗎？”寒景霄勾了勾唇角，俊美的讓我根本無法移開視線。

“從今天開始，不要再自稱『屬下』，直接說『我』吧！”寒景霄向我走近一步。我知道他有些不對勁，所以順著他的意。

“我明白了。”我明白他讓我來的目的。他是在警告我，或者說，他是讓我瞭解他的實力。雲府在江湖上的地位舉重若輕。現如今我重新成為雲府之主，如果我不再甘於做他的手下，完全可以聯合江湖其他勢力脫離他的控制。

他只用了一套劍法就讓我知道，我永遠不可能逃出他的手掌。他的用意如此明顯，我如何會看不出來？

“雲翳，如果可以，我想把你當作朋友，而不是一件工具。但這關乎於你怎麼做，知道嗎？”寒景霄的手又一次撫上我的眉眼。

“我知道。”我從未想過要背叛你，因為我喜歡你……可惜，這話我不敢，也不能說出口。

突然，寒景霄張臂摟住了我，我嚇了一跳，渾身上下不自然的緊繃。

“呵，別緊張，讓我抱一會就好了，我這幾天都很累，”寒景霄的聲音透著一絲疲憊。

我知道他疲憊的原因，每年到了這段時間，他都是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