由此,我要說的是,一個德意志國家的經濟政策,只能是一個德國的政策;同樣,一個德國經濟理論家所使用的價值標準,只能是德國的標準。

這種情況會因為現代經濟發展已經超出國界而成為一種全球經濟體就有所改變嗎?‘民族主義’的評價標準會與經濟政策的“民族利己主義”一起被扔進歷史的垃圾堆嗎?照此說來,既然家庭現在已失去了作為一個生產共同體的原始功能而被納入了民族經濟共同體之中,人是否就不應該再為自己及妻小的經濟利益而鬥爭。我們知道情況並非如此,只不過鬥爭現在採取了不同的形式,而且這些新形式究竟是使鬥爭更為緩和還是使鬥爭更為激烈更為尖銳,現在尚言之過早。

同樣,全球經濟共同體的擴充套件只不過是各民族之間相互鬥爭的另一種形式,這種形式並沒有使各民族為捍衛自己的文化而鬥爭變得更容易,而恰恰使得這種鬥爭變得更困難,因為這種全球經濟共同體在本民族內部喚起當前物質利益與民族未來的衝突,並使既得利益者與本民族的敵人聯手而反對民族的未來。

議員們,我們能傳給子孫的並不是和平及人間樂園,而是為儲存和提高我們民族的族類素質的永恆鬥爭。同樣,我們決不能沉溺於樂觀主義的期望之中,以為只要我們能使經濟達到最高發展程度就算完成了我們這一代的使命,天真地以為在‘和平的’自由經濟競爭中物競天擇的過程必然會使經濟最發達的族類自動取得勝利。

我們的子孫後代冀望我們在歷史面前能夠擔起的責任,並不在於我們留給他們什麼樣的經濟組織,而在於我們為他們在世界上征服了多大的自由空間供他們馳騁。說到底,經濟發展的過程同樣是權力的鬥爭,因此經濟政策必須為之服務的最終決定性利益乃是民族權力的利益。政治經濟學乃是一門政治的科學。政治經濟學是政治的僕人!

這裡所說的政治並不是那種某人或某階級在某一時期碰巧執政的日常政治,而是整個民族長遠的權力政治利益。對我們而言,民族國家並不是什麼玄而又玄的東西,有些人把民族國家抬得高不可攀,殊不知被抬得越高,其性質也就越是如墜五里煙霧之中,事實上,民族國家無非是民族權力的世俗組織。在這種民族國家中,就像在其他民族國家中一樣,經濟政策的終極價值標準就是“國家理由”。我們所謂‘國家理由’,並不像有些人莫名其妙地所曲解的那樣,似乎我們在一味鼓吹‘國家扶助’而非‘自助’,或主張國家任意干預經濟生活而非經濟力量自由競爭。非也!我們提出‘國家理由’這一口號的目的只是要明確這一主張:在德國經濟政策的一切問題上,包括國家是否以及在多大程度上應當干預經濟生活,要否以及何時開放國家的經濟自由化並在經濟發展過程中拆除關稅保護,最終的決定性因素端視它們是否有利於我們全民族的經濟和政治的權力利益,以及是否有利於我們民族的擔綱者----德國民族國家。

議員們,最後我想說的是,請你們相信,無論我採取怎樣的政策,其出發點正是基於全體德國人民的共同的利益。莊園主們在當下的犧牲以後必將會獲得豐厚的彙報,這不僅僅是我個人,也是德意志國家,對其公民的莊嚴承諾。”

威廉的講話獲得了巨大成功,保守派議員們並非不愛國,在得到皇帝的親口保證後,他們也可以繼續忍耐下去,直到能夠“獲得豐厚的回報”的那一天。而這個時間不會太久,在威廉看來,當波蘭戰爭結束的時候,就是普魯士容克莊園主們獲得新生的時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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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卷到此結束,下面就要開始波瀾壯闊的東線戰爭了。雖然chayexs。。chayexs。更新很慢,但質量尚可吧,兄弟們,能否給點chayexs。。chayexs。推薦票和chayex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