己喜歡的人跟別人在一起,你就當真一點事兒都沒有?”

青巖面上無一絲表情,聽著琴音,良久才回道:“成全她亦是成全了我。”

許久之後,其中一道琴音忽然停止,她抬眼瞧向歐陽少恭,雙眸水潤,一滴淚落至琴絃之上。

“其實那日之後我為你算了一卦,你妻子一直在你身旁。”

說罷,卿沅好似失了所有力氣,將琴打翻在地,身子往後一揚想要倒去。

這時歐陽少恭雙手離了琴絃,上前抓住卿沅的手腕將她一扯,拉入懷中,喚了一聲:“沅沅!”

卿沅的身子慢慢隱去,漸漸地化為點點流光,她用最後所剩的意識對著歐陽少恭道:“莫……莫要錯過了。”

作者有話要說:悲催的巖巖 為你默哀~

話說我真的好想拆官配啊拆官配,讓圓圓和少恭在一起tat 妹紙好不容易

第五十一章

夜幕籠垂,濃重的墨色將皎月遮掩;露出一點星月微光。

或許是長琴錯過了你。

歐陽少恭腦中掠過一幅幅畫面;女子巧笑倩兮撫琴作樂,與長琴對案而坐,卻是很難將之拼湊出完整的畫面;只是唯一可確定的便是此女子便是卿沅,他識得她,這麼熟悉卻又這般陌生,他睜眼瞧著懷中的女子,眉眼之間帶著笑意,她的身子化作微弱的瑩光散去。

那些淡色光點想著秦鏡飛來入得她手中的九兮鏡中。

這是秦鏡身子一顫,好似有什麼從她身體中離去,腦中一片混沌,她晃了晃腦袋;握緊手中的九兮鏡,她能明顯感知到雙手的顫抖;眼眸酸澀;轉向青巖懇求道:“你一定能救她的!”

青巖眉宇間的魔氣已然消逝不見,褐色的瞳仁恢復成墨色,妖冶邪魅的感覺也蕩然無存,這時候的他好似變成了一個普通人,平靜的神態無一絲傷感:“這是便是她要的,我已無能無力,若我當日不強行將她的一魂吸出,也不會如此,原來我又一次害了她,但我可以陪著她。”

言罷,化作一縷紫光入得鏡中。

“你們有沒有想過我讓不讓你們進去,這往後我還怎的抱著你們兩個睡覺。”她捧著九兮鏡蹲□,邊哭邊喚道:“沅沅……沅沅……”

“沅沅她去哪裡了?”一個低沉的男音從頭頂處傳來。

秦鏡用袖子抹了一把眼淚,站起身怒道:“她不會回來了,她這次回來只是想跟你一個合奏一首曲子而已。”

“她去哪裡了!”歐陽少恭怒紅著雙眼逼視著她,雙手緊捏她的肩胛骨,力道極重幾乎超越了她所能承受的負荷。

秦鏡痛極,也有些害怕,這般的歐陽少恭還是第一次見著,平日裡的溫潤之面早已蕩然無存,現如今他就像個暴怒的獅子,隨時都有可能把她給捏碎了,卻還是依舊怒著臉道:“我說了她永遠不會回來了,她的仙魂在三百年前就散了,剛才站在你面前的只是一道殘魂意念而化作的靈。”

肩胛骨的力道瞬間消散,歐陽少恭垂下雙手,搖頭低喃:“不會如此。”

秦鏡揉了揉雙肩,深呼一口氣,道:“我問你,當年的長琴可有喜歡過卿沅?”

歐陽少恭後退了一步,跌坐在地上苦思,忽然抬眼,雙眼中竟含著淚,點頭道:“沅沅,或許……或許我是喜歡過的,可我真的記不清了。”

秦鏡冷笑一聲,對鏡言道:“沅沅你聽到了嗎?他用了一句模稜兩可的話就將你打發了。”

此刻的歐陽少恭站起身來,眸色恢復如此,扯著嘴角一笑:“可我現如今已不是長琴,在少恭的心中也只有他妻子一人,再也容不下其他人,而卿沅只是長琴的一個夢,可我不是……”

歐陽少恭緩緩走向石桌,抱琴而起,伸手撫向琴絃,眉心一皺……卿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