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紀無咎張口,卻沒說下去。

與此同時,葉蓁蓁發現自己又大不敬了,她想要從他身上爬起來,卻沒想到剛一動,他突然一翻身,抱著她滾了兩滾,將她壓在身下。

現在兩人貼得更近,他火熱的呼吸噴在她的臉上,她不自然地移開眼睛。

“我怎麼了?”葉蓁蓁問道。

紀無咎攤開手,掌中有一支合歡釵。那是方才兩人滾動時葉蓁蓁遺落的。他把合歡釵重又插到葉蓁蓁的髮間,又幫她順了順鬢角凌亂的頭髮。然後,他突然低下頭,在她未及反應時,嘴唇貼著她的額頭,吻得輕柔而有力,良久未離。

你一定逃不出我的掌心。

34。捉姦

告狀是一門技術活。

你不能抓著你想說的說;而要充分考慮對方對什麼比較敏感。比如——

“皇上;臣妾聽說皇后娘娘未出閣前與陸統領是表兄妹?”

慈寧宮中;許才人親手執著個美人拳在幫太后捶背。太后受用地半闔著眼,聽到許才人這話,撩開眼皮看了她一眼。

許才人經常往慈寧宮湊;一來可以塑造一個孝順的侄女形象;在太后面前增加好感;二來也可以多見一見紀無咎。她入宮之前望眼欲穿地想要和他相親相愛,卻不想入宮之後他待她反而不如以往親暱;幾乎不去看她。

紀無咎正低頭輕輕撥動手邊的茶碗蓋子;狀似漫不經心地答道;“她自家兄弟確實不少。只不過既入了宮;便是皇家的人;不必再談論那些。你無事可做了麼,打聽這些做什麼。”

許才人沒想到自己剛說一句話便招來他的責備,便訕訕地低下頭,“臣妾知錯。”手上卻不由得加重了力道。

太后拉下來她的手,握在自己手中輕輕拍了拍,轉頭對紀無咎說道,“所謂打著骨頭連著筋,咱們雖為天家,卻也要體恤人情,哪能說斷就斷呢,”說著,看向許才人,“你說的可是陸離?他和皇后確實是姑表關係。”

許才人於是恍然點頭,“如此看來,皇后娘娘和陸統領的感情想必十分親厚。”

紀無咎臉色霎時變得難看,他把手中的茶碗重重往桌上一放,淺淺的茶水禁不住震盪,濺灑出來,淋到他的手上和桌上。

許才人一抖。畏懼地看了看太后。

太后卻是不怕紀無咎,誰讓她是他親媽呢。她安慰地又拍了拍許才人的手,對紀無咎說道,“你急什麼!……為容,你是不是有什麼話要說?”

許才人有些猶豫,小心翼翼地看了紀無咎一眼。

“莫怕,你但說無妨,有哀家為你做主呢。”

紀無咎雖依然沉著臉,卻沒有出聲阻止。

許才人便說道,“其實……也沒什麼。只不過前天晚上臣妾心緒不寧,便想著去英華殿敬敬佛。沒想到一進院子,就聽到殿裡頭有男女的說笑聲。臣妾好奇得緊,就駐足聽了一會兒,因離得遠,聽得並不真切,只約莫聽出那女子似乎是皇后娘娘,而她稱呼那男子為‘表哥’,是以臣妾今日才有此一問。”

太后的表情漸漸嚴肅起來,“孩子,有些話是不能亂說的……你確定親眼所見?”

許才人鄭重點頭,“確係親眼所見,太后若是不信,臣妾這便起個誓。”說著就舉起手要發誓。

太后忙按住她,“好了好了,哀家信你。只不過此事關係皇家顏面,你千萬不要聲張出去,”說著,又問紀無咎,“皇上,你怎麼說?”

紀無咎盯著許才人看了一會兒,目光如炬,許才人被看得如坐針氈,不敢和他對視。聽到太后問話,紀無咎便站起身,答道,“不敢勞煩母后出手,此事朕必查個明明白白。母后先休息吧,孩兒告退。”

目送著紀無咎走了,許才人重又握起美人拳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