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得婉兒心裡開始發毛,她終於顧不上抗旨還是不抗旨,直接推門走了進去。

可是眼前的一幕,讓婉兒心疼欲碎。

朱可可已經裝扮得整整齊齊,安靜地躺在床上。

而司馬恪,正伏在她身上,哭得無聲無息。

正因為沒有聲息,才顯得那麼悲慟難述。

婉兒從來沒有見過這麼傷心的司馬恪,從來,沒有見過這般絕望的司馬恪。

遠遠地,站在宮道盡頭的陳霞,也透過推開的門楣,看到了這一幕。

她同樣被一種難言的絕望所侵襲。

她永遠也不可能贏得過朱可可了。

——因為,死去的人,將永遠無法替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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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一日,司馬恪沒有上朝,也沒有理任何朝政國務。

他在靈堂整整守了朱可可一日。

然後,又是一夜。

到了第二天早晨,大臣們終於怕了,皇帝一天一夜不吃不眠的,這剛剛穩定的國家社稷,情何以堪?

所以,天還沒亮,老臣們帶著眾人,齊齊地跪在了大殿之外,跪請司馬恪出殿,保重龍體,以社稷為重。

司馬恪始終沒有出來。

外面的人又跪了整整一天,有體力差點的,憤憤暈倒在地,被御醫抬到了一邊。

晃眼間,到了第二天晚上。

正文 (兩百六十六)狹路(1)

跪了整整一天的大臣們已經只有進氣兒,沒有出氣了,又疲又倦,但卻守著崗位,怎麼也不肯離開。

無論太監們和其他沒有參與之人怎麼勸,他們只是不聽。

婉兒現在是後宮中第一個封妃的女子,當然要管著全域性,她指揮著宮女們給大家送水送衣服,為司馬恪好好地照看著這些國家的棟樑。

可是,到了傍晚時分,司馬恪仍然沒有露面的意思。

婉兒也急了,猶豫了幾次,正想推門進去,司馬恪終於走了出來。

才不過一日一夜,他似憔悴了許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