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是小紗。

沈徹很快就恢復了正常,他細長的眼眸微微上挑,慢慢躬身上前靠近展蔚言:“小言,你還能吃小紗的醋,我很高興。”

展蔚言的面色一沉:“沈徹,別玩了。如果是公事我們去會議室談,如果是私事我無話可說,但是我想奉勸你一句,與其在我這裡浪費時間,不如好好對待小紗,她是個好姑娘。”

沈徹的臉上閃過戾氣,他冷澀的說:“這麼急著把我推出去?難道你真的看好了你的司機?”

展蔚言搖頭輕笑:“我和你之間不要拉扯進無關的人,小帥只是個孩子,他什麼都不懂。”

“那小紗就是有關的人嗎?孩子?孩子都知道護著你,我倒想問一句,你肚子裡的孩子到底是誰的。”

展蔚言忽然站起來,“看來沈總不是來談公事的,對不起我還有好幾個會要開,請自便。”

沈徹按住她要按鈴的手:“小言,不要逃避,我們的事情總要解決。”

展蔚言感到很無力,“那你要怎麼解決?事情過去那麼久了,恨和愛都沒有了,沈徹你還要幹什麼?”

“給我個恕罪的機會,小言,我要娶你。”

展蔚言哭笑不得,“沈徹,你腦子沒壞掉吧?娶我?你別忘了我身上流著你最痛恨人的血。你還覺得我不夠難堪想弄回沈家慢慢羞辱嗎?”

“不是那樣的,現在沈家我說的算,沒人敢對你怎麼樣。”沈徹終於忍不住,一把抓住了展蔚言的手腕,他緊緊盯著她的臉,目光炙熱到可怕。

展蔚言嚯的站起來大力掙脫,手肘掃到桌子上的東西乒乒乓乓直響,她憤聲怒喊:“沈徹你這個混蛋放開我,我早就和你沒有任何關係,過去沒有現在沒有將來也不會有。”

沈徹看著面前女人兇悍的樣子真恨不得掐住她的脖子生生掐死在自己懷裡。

“展蔚言,我說過你逃不掉的,八年前你逃不掉,八年後你更休想。”

沈徹站立的地方正揹著光,所以展蔚言看不到他兇悍之中掩藏不住的恐懼和絕望,有看不到他的無奈和脆弱。

其實,痛苦的從來都不是一個人,數年前的那場情殤每個人都是傷痕累累。

兩個人兇狠的對峙,用各自尖銳的稜角刺進對方未癒合的傷口裡,就看誰先流的血多誰先倒下。

砰的一聲響,他們的視線都被吸引看向門那邊,原來是安小帥冒冒失失的撞開了門。

看到展蔚言受制於沈徹,小帥上前一步大聲問:“展總,你還好嗎?”

沈徹此時火冒三丈,對著展蔚言不能發出的邪火一股腦兒發在小帥身上,他的手指指著門厲聲說:“滾出去。”

小帥的眼睛明亮眼神堅定,他像是看不到他只是對展蔚言說:“展總,早飯已經涼了,您什麼時候吃?”

展蔚言藉機把手從沈徹手裡掙脫出來,同時又怕小帥吃虧忙說:“一會兒我會跟eva說,你現在出去準備一下,我們一會兒出去。”

她衝小帥微微搖頭,示意她沒事。

小帥遲疑了一下,還是退了出現,但是他不敢走遠,緊緊盯著那扇門,像極了一頭大號兒犬科動物。

辦公室內,展蔚言跌坐在椅子上慢慢平靜下來,她的聲音充滿了疲憊的蒼涼。“沈徹,過去的事情我們都別提了,你根本就不欠我什麼。要說欠,你這輩子只欠一個人,那就是小紗,好好對她。”

“小言,這是你和我的問題不要牽扯到別人行嗎?我只想補償你。”

“你還是老樣子,只要你想給的,從不管別人想不想要,你都不容的別人拒絕。你這種臭毛病我是一刻都受不了,難得小紗受了你那麼多年。”

沈徹忽然把桌子上的檔案都掃到地上,“又是小紗,現在我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