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候,爸爸就被抓進去了,那時候農村裡有點志氣的青年都進城,她當然沒理由待在縣下,坐等吃喝。可是後來她改嫁呢?這段我就不明白了。她瞞著別人說自己有小孩,嫁給了別村一個帥氣的小夥子——我奶奶說他很帥氣。這個老公比我爸爸強,能幹,起碼沒進過監獄。後來他們生活得特別幸福,我有了弟弟妹妹,儘管我沒見過他們。聽說媽媽的老公辦的大廠每年能掙很多錢。
“但這和我有什麼關係!都拋棄過的,何必撿回來?媽媽完全可以像外婆那樣,對我不聞不問,我,真的,完全不會怪罪她。”她講到聲音啞,清了清嗓又說,“把我送出去,為什麼把我送出去?是怕當初自己未婚的謊言被拆穿……”
月光黯淡,好像美人疏朗的眉毛,一彎。又像是肉絲垂落臉頰的淚水,一滴,打在查理的龍掌上,打在查理的心尖上。
☆、Chapter 9 查理·韋斯萊
這幾天查理仿若身陷在一道甜蜜與痛苦交織的巨網。
夜晚,每一次肉絲靠近自己,都讓他感到自己存在的意義。他是被需要的,即使作為當前龍的形態。當他聽她將自己的故事娓娓道來的時候,就像陽光穿過雲層,穿過他的心臟,彷彿魔藥製作的過程,他的心被放在坩堝裡煮了又煮、燉了又燉,直到它“咕嚕咕嚕”地冒出氣泡,留下名為“悸動”的情感。非常甜蜜。
換做九年前——查理剛從霍格沃茲畢業的時候,面對是否加入魁地奇國家隊這塊誘人的蘋果派,查理沒花多大決心就選擇了捨棄。並不是說他不喜歡魁地奇,只是龍這種神奇生物實在是太吸引他,以至於聽到龍研究所長邀請他去羅馬尼亞的時候,他的第一反應就是歡呼。
但現在不一樣。
幾乎是每個白晝,龍應該睡覺的時段,他都沒法任憑自己深眠。和龍類自身的警惕性無關,這種每天一兩個小時的深眠對龍類來說也是必要的。可他會不由自主地想起她,想起肉絲暗夜中溫柔的側臉;想起自己,想起他現在仍被困在這條龍的身體裡,真正查理·韋斯萊的身體沒有了靈魂,兩個月過去,誰知道他的家人、朋友現在是不是放棄了一切希望。
最多的還是想起自己和肉絲在一起這件事。
他明白肉絲對自己的吸引不會隨著年歲淡去,相反,這種喜歡開始慢慢滲透遍他現在的身體,浸入他的靈魂。這已經不再是喜歡,這開始變成愛。
可是,這又意味著什麼?一條曾經是人的龍,愛上自己的馴獸師?
查理哭笑不得。光用聽,確實挺荒謬。
總結起來,所有的阻力都來自他目前的狀況。首先,他顯然不可能用龍的身體和肉絲談未來(他甚至都沒法說人話),肉絲是個活生生的人,一個妙齡女郎;其次,用龍的身份是不可能長久地和她在一起的,要知道相對於人的壽命來說,龍類的壽命簡直長得可怕,長得孤寂。
同時,所有推動他這份感情、讓他覺得似乎一切皆有可能的,也是目前的狀況。首先,肉絲對龍查理的接受度肯定比對他這個人查理的接受度高,她能放下心防,目前看也僅僅是對龍查理,事實是,她壓根可能對他這個人已經沒印象了;其次,正因為他在龍的身體裡,才能有足夠的時間和肉絲相處,假如是他本人,如果他沒出事的話,這時候大概已經飛在索馬利亞海上空執行又一次任務,沒多少機會談戀愛。
所長把他今年一年的任務出勤表都排得滿滿當當。
綜上所述,查理這幾天半是甜蜜半是憂傷的原因就是這樣。
哪兒都沒出問題,只是人心態不同了、境遇不同了。查理懷疑自己得了一種被麻瓜叫作“戀愛綜合焦慮症”的病,這是他的弟妹赫敏給他普及的知識,赫敏總有辦法讓他們堅信麻瓜家庭培養出的孩子絲毫不比巫師家庭的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