位,要是被她發現什麼貓膩兒,別說你在榮府管事兒的地位,連帶我都得跟你一起倒黴。二奶奶什麼下場知道麼?咱們可不能給自己找不在。”

林之孝連連點頭,稱是。

小紅松口氣,從懷裡掏出一袋銀子,塞進父親的手裡。“這幾月的月錢。”

林之孝掂量掂量,驚訝道:“這麼多?”

“也有太太賞的,她大方著呢。我看太太買玉器的主意好,藉著老爺這船從揚州捎玉器過去,省了多少運輸銀子。咱們也學學,置辦不了大的,弄點便宜的小玉掛件之類的,就圖個好看,拿回去加點價錢賣給販子也合適。得的錢你攢著,給兄弟娶媳婦兒用。”小紅道。

“哪能給他,我給你留著,將來給你做嫁妝!”林之孝嘿嘿笑,他最稀罕女兒的體貼孝順。

小紅立馬紅了臉,催促父親快走,自己也匆忙回屋,免得太太用她。

又過了兩日,賈赦在林如海的引薦下,相識了幾位揚州的小官,都是五六品級別的,也都是官位來路不正的。賈赦沒說他什麼來歷,林如海也只介紹賈赦是個“遠房親戚”。幾杯酒下來後,林如海因府中有事被叫走,賈赦便留下來與幾位小官繼續飲酒。

小官們瞧著賈赦不拿架子好相處,林如海又似很瞧得起他,都忙著巴結賈赦。賈赦玄之又玄的把自己吹成了結交甚廣,但又不屑於做官的清高人士。

眾人更佩服他,忙巴結賈赦,詢問其在京城的門路。

“怎麼,你們想升官?”賈赦問。

幾位小官忙點頭。

賈赦笑道:“這有何難,吏部尚書趙慶洲知道麼,他是我酒友,我們平日經常……嗯?懂吧。”

眾小官一聽眼睛都亮了,吏部尚書是什麼人,就管各地官員任免的。眾人忙附和:“懂懂,喝花酒是吧?”

“啊哈哈……”賈赦大笑,不否認也不承認。

眾人只當他認了,更高興,心想那位尚書既是個酒色之徒,必然是位好賄賂的,那麼一切就都好解決了。至晚間,酒席散場,有兩個動心思的、家底兒豐厚的官員留了下來,與賈赦進行更深一步的交談。

“其實你們只要有銀子,好辦!只是,你們現在的官位可是正經來路的?”賈赦問。

倆小官突然謹慎起來,互看一眼,轉而防備的瞅向賈赦。

賈赦打哈哈道:“我問這話沒別的意思,你們要是憑本事來的官,只要有錢,請他幫你們沒問題。但要是你們現在的管經了別人的手,這事兒就不好辦了。”賈赦隨即露出猶疑的態度。

“為什呢?”

“你想啊,姓王的和姓張的倆個人都在賣胡瓜,一人佔一條街,突然有一天,姓王的老客戶被姓張的搶走了,你說姓王的會不會高興?”賈赦暗喻道。

倆小官遲疑了下,露出為難的態度:“那可怎麼半喲,我們不說原來從姓王的那哪裡買的胡瓜,不就行了?”

“那可不行,一旦姓張的發現了,同朝為官,抬頭不見低頭見,這不是拉仇恨麼。”賈赦激動道,見倆小官十分為難,拍桌起身。“我也看出來了,你們都是買過瓜的。算了算了,太麻煩,你們還是找原來的那人去求!”

“哎喲,祖宗哦,原來的要是好用,我們何必求您。這事兒他幫不上忙,我們去求尚書大人怎麼還不行?”

賈赦停住腳步,微微揚起嘴角,他早料到是這個結果。據說買賣官的黑市裡有個規矩,買官只能一次,不能有第二次。花錢得官的人,多數都是貪心的,怎麼會只滿足一次?待他們壓榨百姓的錢夠多了,自然還想往上爬的更高,以圖得到的更多好處。

賈赦在二人期盼的目光中猶豫了半晌,才為難的發話道:“也不是不可,但要你們說出那人是誰,回頭我也好叫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