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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嗯,派來的小廝知會我是巳正一刻。”賈赦微微敲起嘴角,揚起下巴看著被圍在人群中央侃侃而談的賈政。真是他的好弟弟,也罷了,先前他還曾猶豫過,對於自己即將執行的決定,對他們二房來說會不會太殘酷了。現在,賈赦覺得他真是太溫柔了。像二房這種的,就該打著走,欠揍!
“竟是這樣,大家豈非都誤會了,我這就替您去解釋。”賈蓉說罷就要去說,被賈赦拉了回來。
“問你個事兒,”
“您說?”賈蓉恭敬地回答,洗耳恭聽。自從上次自己在赦老爺的幫助下,從監獄成功逃脫出來之後,賈蓉賈珍父子唯賈赦馬首是瞻,凡事絕對服從,沒有二話。
“狗咬你一口,你還咬回去?”
“那當不會,誰跟畜生一般見識,大不了拿棍棒打一頓。”賈蓉下意識到的回道,話一說口,他終於明白賈赦的意思了。所以說,政老爺就是他眼裡的一條狗……噗!賈蓉在心裡樂個不停,也沒什麼心思賞風景了,只顧著笑。
一行人又走了幾處地方,便在一處建在水面之上的涼亭內歇息飲茶。來伺候的丫鬟都是應急叫來的,其中有一個就是寶玉房裡的三等。
賈赦瞧出她眼熟,問她是不是寶玉房裡的。
小丫鬟惶恐,忙低頭稱是。
才剛過來的時候,賈赦聽賈蓉特意提了個怪現象,便是賈政似乎在故意隱瞞寶玉的病情。賈赦從來就不是個孬的,更何況這咬人的狗不就是欠調/教?
賈赦別有意味的笑了笑,問那丫鬟:“你家寶二爺的病最近如何了,聽說他總不好?可曾請了好大夫來?怎麼,我聽說他最近還添了一遭兒病,頭疼腦熱?”
小丫鬟被問得發懵,不知道如何回答好。
賈赦厲害的咳了一聲,見那丫鬟哆嗦了一下,賈赦笑道:“沒關係,你儘管照實說。我不過是問問他的病情,瞧把你嚇成這幅樣子?”
“奴婢不敢,二爺進來精神比先前清楚不少,可還是愛糊塗。大夫請了不知多少個了,也有御醫,偏治不好他的痴症。至於頭疼腦熱,奴婢倒是沒聽說過。”
眾人聞言,驚訝的看向赦老爺,這丫鬟的說辭分明與他剛才說的截然不同。為什麼?難道政老爺怕他們知道寶玉的病是慢性病,可這又是為什麼,既然不願說便不說,何必偽造謊言欺騙。眾人心中萬分不爽,心裡頭對政老爺寒心透頂。難不得他書讀的比他大哥多那麼多,但官做得卻不如他大哥,原來是因為“缺德”的緣故。
賈政被當場揭穿,臉色黑的不像樣,尷尬的不知道如何解釋。
眾人也不容他多說,紛紛以各種理由告辭。於是此次參觀省親園子的活動,在耗時短短不足一個時辰的功夫,就此草草結束了。
賈政表情難堪至極,他狠狠地瞪著賈赦不放鬆。人一散了,賈政便氣沖沖的衝上前,面對著賈赦問:“你幹什麼?寶玉的事兒本就是瞞著大家的,誰叫你當眾拆穿,對你有好處?”
“這事兒不怪我,因你的緣故。”賈赦慵懶的坐在凳子上,歪著身子,冷笑道。
“怪我?”賈政極力回憶自己可能幹的魯莽的事兒,好像沒有,“你少推卸責任,你啊,還是老樣子。(。pnxs。 ;平南文學網)一干損人的事兒,自己就不承認,就到處推卸責任。”
“找個藉口推卸責任,也比那些故意撒謊的害人精強。”賈赦冷冷地諷刺道,因見到賈政慌張而又疑惑的臉,他在心中越加厭煩這廝。
他也就這麼大點出息了,大事兒做不成,平日盡琢磨這些彎彎道子害人。賈赦覺得自己跟他這種人做兄弟久了,早晚有一天的得被他拖下水。不光是他,搞不好一家子都得被他拖下水。
賈赦越加堅定自己先前的決定,那個想法一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