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完璧之身,天亮之後變回了盧氏。後來我偷偷去找她,聽其它下人說她被調到了別苑去,後來我去別苑見著了她,才知道她已經有孕了,開始她不承認,後來我說要去見老夫人,她才承認這孩子不是盧修遠,是我的。

當時她說是要用這孩子冒充盧修遠的,日後繼承他那一支的家產。我聽聞自己的孩子能繼承家產,一時起了貪念,她又保證等她當上正室夫人之後,一定會給我一棟大宅子和田地錢財答謝,我就答應替她隱瞞,從那之後就頻頻出入別苑與她私會,結果一日與她飲酒睡過了頭,被人當場堵在了廂房中,就被老夫人給扣下了……我所言句句屬實,大公子饒命啊!”

盧夫人讓人將不停哀嚎求饒的泯郎帶下去,走到已經被眼前一幕驚呆了的盧修城和幾位叔父面前,不緊不慢道:“如你所說,我當日確實是故意隱瞞她有孕一事,不是為了偷天換日,而是我本就懷疑她腹中之子是誰的,只是苦於沒有證據,這才將她養在別苑中,相等日後生下孩兒再來滴血認親,卻不想竟將她們這對姦夫淫婦堵在了床上,孩子的身份也昭然若揭。這原本就是一樁家事,還是醜事,難為修城你費盡心思將她給挖出來,還想要用她治我個欺瞞宗族的罪,未免想得太簡單了些!”

周盈靜靜地看完了眼前這一齣戲,見幾位叔公將目光放在她身上,似乎在打什麼主意,便走上前去,站在盧夫人身邊,淡然地掃視了周圍臉色各異的宗親們一眼,這才開口道:“二哥平日裡忙於府中事不夠,還有心思抽出時間來窺探我家家務事,又將此事抬到了宗親面前來,當真是辛苦了。

今日既然已經到了這一步,周盈便厚顏對各位訴訴苦,諸位皆知我家中夫君受傷未愈,如今撐起家門的便是我婆婆,從我嫁入盧氏以來,二哥和幾位叔公就隔三差五地到府上去找麻煩,有一次還差點傷了修遠,行為乖張至此,令人震驚。

周盈小門戶出身,不懂得多少道理,在此敢問一句:莫不是士族大家之中都是這個樣子,人人放著自己的家事不管,但愛到別人府上去攪個雞犬不寧,從前是去逼我婆婆交出鑰匙,我有孕之後便是在粥中下毒想要讓我小產,如今更是找人來栽贓,想要將我們婆媳二人全都趕出盧氏去。如此趕盡殺絕不留餘地,豈不是誠心想要逼死我們婆媳二人不成?

諸位都是飽讀聖賢書之人,公平道義自在心中,周盈今日便斗膽請各位評評理,究竟是我們有錯,還是有人意圖不軌,欺人太甚!”

周盈一番話擲地有聲,人群中一時寂靜,皆是被她身上的氣勢給鎮住了,面面相覷不知該如何作答。

“這番話說得好啊,小小年紀這般伶牙俐齒又有理有據,修遠這房媳婦果然娶得不錯。”

悠然的響起的話語惹得不知所措的眾人紛紛看去,而後皆是換上了一副恭敬神情,注視著虯鬚白髮老人負手緩緩踱過來。

盧夫人見到來人,也是收斂了臉上的戾氣,恭敬地垂首向老者行禮:“您老怎麼來了。”

盧準笑吟吟道:“我這麼一把老骨頭了,自然是沒人願意請我,可我願意湊熱鬧,聽說今日大家都來這裡了,趕來一看,還真是熱鬧的很。”

他說完,踱到盧夫人身邊的周盈面前,垂眼打量了她一番,這才道:“你這個女娃有趣,舌頭靈活不說,倒也有幾分膽識,換做旁人早就被這陣勢嚇得一聲不吭了,你倒還能說上兩句話,有意思,確實有意思。”

言罷,他又將話頭轉了,掃了噤聲的盧修城和幾個旁支堂弟一眼,緩聲慢語道:“這女娃有幾句話說得倒很是在理,你們幾個也都是有家有室的人,又都是自立門戶的過,自己家中的事操心完了,就去族中幫幫忙,整日裡閒著盯著人家府裡做什麼?

今日這一出在自己族裡人面前都說不通,若是被旁人聽到傳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