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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記得那輛車,很多次都來他家門口把許從周接走。
盛揚知道自己攔不住她,只好搬出周蔚:「大晚上的還出去?你和周阿姨說了嘛?」
「你和童知千之前約會的時候不是也大晚上去……」她說著,一頓:「開房嘛?」
長靴的拉鏈拉起,她將揹包挎上肩膀,臉上是挑釁的笑容:「走了……哥哥。」
盛揚愣在原地,那些被他強行鎖起來的記憶從匣子裡沖了出來,佔據了他的所有感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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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是夢。
五顏六色的窗紙黏在窗戶玻璃上,有一角已經沒了粘性翹起了。盛揚的眼睛在那翹起的窗戶紙一角後,狹小的偷窺範圍裡,他卻能看清寬敞的臥室內的一切。
包括床上全身□□,跪趴在床上的女生,她的身體曲線因為這個姿勢完全展示在他面前,盈盈一握的腰肢被一雙手握著。
女生的臉埋在枕頭裡,盛揚始終看不到。
壓在她身上的男人拾起一旁的皮帶,再次揮動手臂抽打起,羞人的聲音,皮帶抽打的聲音,哭喊和抽泣全部擠入他的耳朵。
視線裡,床上的女生終於緩緩轉過頭,是李知予的臉。
揮動的皮帶終於停了。
男人在最後交代任務一般的完事。習慣的抽菸,然後把香菸隨後按滅在床頭櫃上的多肉盆栽裡,他穿好褲子,看著床上一動不動的人。
這麼些年了,他以廉恥為線,禁忌為針縫住了一個小姑娘的嘴巴,他太瞭解了一個十多歲的小姑娘的自尊了。
性|愛是髒的,她羞於告訴別人的遭遇。
他掐了一把她的下巴:「李知予,你不會說出去的對不對?說出去了我們一家人都別活了,你會好意思告訴別人的對不對?你不會告訴媽媽的對吧,你不會好意思把這種事告訴媽媽吧。」
夢裡匆匆,屋內的畫面一直在變。
但夢裡的盛揚一直站在屋內,站在那一隅。
有時候屋裡的床上兩人姿勢會變,大多李知予都是被按在床上被迫承受的那一個。有一次她在哭,他站在窗外聽見李知予說:這是強|奸。
男人掐著她的脖子,雙眼猩紅,聽見李知予的話後,掐著他脖子的手鬆開了,那人給她一個耳光,說:我是你哥哥。
盛揚驚醒了,反胃的感覺一剎那席捲而來。
童知千被動靜驚醒的時候以為是起晚了趕不上飛機。
直到廁所傳來的乾嘔聲徹底讓她清醒了,她走到衛生間門口,扶著門框看著跪在地上對著馬桶嘔吐的男人,他吐的儘是胃酸。
因為嘔吐給口鼻帶來的難受感依舊壓不下去夢境帶給他的衝擊。
夢裡的他躲在窗外看著李知予被李知謙進行性侵和虐待,那是一隻無形的手,扼住他的命脈,窒息反胃種種感覺襲來。
他發現自己意識越來越糊塗,夢境裡一切都變得模糊,他甚至在李知予那些臉上看見了許從周的眉目。
盛揚又想到了知道自己父親再婚物件是她母親的那一天,父親向他介紹許從周,說:「這是周阿姨的女兒,以後就是你妹妹。」
妹妹?
以前他還和這個『妹妹』牽過手,擁抱過,親暱的接過吻。
周蔚也在一旁煽動著許從周去和盛揚打招呼,他聽見她譏諷地喊他哥哥,紅藍窗戶印紙後地一幕幕衝破記憶的枷鎖。
又是哥哥妹妹。
他魔怔了。
直到有一天他發現自己掐著許從周的脖子,他回過神來的時候她已經快放棄掙紮了。意識清醒的瞬間全身的力氣都被抽走了,他從許從周身上下來,看著她趴在那裡咳嗽。他又看了看自己的雙手,手背和手臂上有抓痕,那是許從周反抗時候撓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