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張彥之?他怎麼陰魂不散?
李朝歌也奇怪道:「他怎麼來了?」
李朝歌看著看著,突然覺得不太對:「他怎麼趴倒在馬上?不好,他好像驚馬了。」
李朝歌說完,立刻策馬去救。顧明恪喚了一聲,話沒說完就見李朝歌衝出去了。
顧明恪盯著前方,眼睛悄悄眯起。驚馬?
李朝歌很快就追上張彥之,她伸手拽住張彥之的韁繩,很快就將失控的馬匹安撫下來。張彥之騎在馬上,驚魂未定。他回頭,十分誠懇地向李朝歌道謝:「多謝公主。」
李朝歌見馬已經平靜下來,她鬆開韁繩,說:「舉手之勞。你沒事吧?」
張彥之搖頭,一雙眼睛溫潤如水,情意綿綿:「謝公主關心,我沒事。」
李朝歌剛才那句話只是禮貌詢問,流程走完後,她就看向張彥之的馬,奇怪道:「好端端的,怎麼會驚馬呢?」
李朝歌對事故原因非常好奇,這是行宮,馬都是宮苑圈養、精心訓練的,怎麼可能受驚呢?張彥之見李朝歌一直盯著馬,心中發慌,忽然掩著唇咳嗽。
沉迷於追根究底的李朝歌抬頭,問:「怎麼了?」
張彥之偏頭咳了兩聲,捂著心口,緩緩喘著氣道:「沒什麼,剛才馬突然失控,我有點心悸。」
李朝歌從小耐抗耐造,一個人能打十個,不是很懂正常人是什麼樣。她從沒驚過馬,但是京城那群貴女稍有風吹草動就會被嚇暈,張彥之驚馬後心悸,似乎也正常。
李朝歌於是說道:「心悸是大事,你待在這裡不要動,我回去叫御醫。」
李朝歌說著就要走,張彥之攔住,低聲道:「不必。」
他捂著胸口,慢慢換氣,聲音中也帶了低啞的喘音:「我下馬走走就好。」
病人都這樣說,李朝歌也不能強迫,只好陪著他下馬,慢慢在草叢中走。張彥之朝旁邊瞥了一眼,輕輕柔柔道:「公主,駙馬一個人在那邊。你來幫我,駙馬會不會誤會呀?」
李朝歌回頭,看到顧明恪攬著馬,正在朝他們這個方向走來。李朝歌渾不在意,說道:「你放心,他為人最是公道,不會在意這種事的。」
「那就好。」張彥之垂眸一笑,眼神水潤,溫柔細緻,「駙馬總是跟在公主身邊,我還以為駙馬不太喜歡公主和外人接觸呢。駙馬不誤會就好,要不然引得公主和駙馬生隙,那就是我不對了。」
顧明恪耳力好,將張彥之那些話聽了個齊全。他走過來,神情平靜,步履從容,悠然問:「朝歌,怎麼了?」
李朝歌沒注意顧明恪對她的稱謂,如實回道:「剛才張彥之的馬不知道為什麼受驚了,他有些心悸,要慢慢走一會。」
「哦,驚馬?」顧明恪長袖在風中獵獵飛舞,他整了下衣袖,不緊不慢道,「宮廷養的騸馬都能驚,張奉宸令若是不擅長騎馬,最好還是在宮裡待著。」
奉宸令是張彥之的官職,自然,這只是個擺設。旁人想討好張彥之兄弟,都叫他們五郎、六郎,但顧明恪一張口就是官職,可見毫無交好之心。
李朝歌也覺得這麼溫順的馬都控制不住,張彥之馬術實在堪憂。但道理是這個道理,話卻不能說得這麼直白。李朝歌瞪了顧明恪一眼,道:「人家還沒緩過來,你不要說這種話。」
顧明恪一聽,眼睛都變幽深了。張彥之連忙說:「公主,駙馬是為了我好,你勿要和駙馬置氣。我不像駙馬一樣從小學習六藝,比不上駙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