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問題是床榻嗎?李朝歌以前也不是沒過過苦日子,讓她睡木板都沒問題,但是……
顧明恪的枕頭被子為什麼放在同一張床上?那張床本來就不寬敞,兩副寢具一放,幾乎邊挨著邊。
李朝歌不知道顧明恪是沒注意到還是不在意,他一副風輕雲淡的模樣,倒把李朝歌噎得說不出話來。李朝歌有心讓侍女把東西搬走,但是周圍人來人往,好些是外面的宮人。李朝歌和顧明恪分床睡雖不是什麼大事,但被人聽去也有些麻煩,李朝歌沒法說,只能眼睜睜看著侍女將錦被並排放好,還貼心地拍了拍。
李朝歌絕望地閉住眼,不敢想象今天晚上是什麼場景。自從那天她和侍女對話被顧明恪聽到後,她就一直在尷尬致死的邊緣。
一個黃衣宮人快步走進來,對李朝歌和顧明恪行禮:「盛元公主,駙馬,今晚酉時女皇設宴,請公主和駙馬準時出席。」
李朝歌點頭,示意他們知道了。行宮不必講究宵禁,又沒有京城那麼多條條框框,向來是達官貴人最喜歡的玩樂場所。李朝歌已經能想象到,這兩個月該是何等醉生夢死,夜夜笙歌了。
以前宮裡一直有出京避暑的習慣,但是前些年高宗身體不好,沒法離京,去年又動盪不斷,直到今年夏天才真正安穩下來。生活一穩定下來,宮廷就又興起享樂了。
李朝歌在宮殿裡等到日暮,然後換了衣服,和顧明恪一起去參宴。李朝歌和顧明恪都是第一次來這處行宮,路上,引路宮女興沖沖地介紹道:「公主,駙馬,這是花園,這是湖泊,但對面是女皇的宮殿,湖裡不準嬉戲。公主和駙馬要是想納涼,可以去更遠一些,後山上有天然泉眼,還有好大一片草場,公主駙馬玩累了,還可以去草場上騎馬射箭。」
李朝歌點點頭,但她知道她是不會去的。宮殿裡有顧明恪在,根本不必擔心悶熱。
李朝歌和顧明恪踩著點到。他們去時,宴會廳已經有人玩開了。張燕昌和武元慶正在玩雙陸,女皇身邊最得寵的一個女官親手給他們搖骰子,李常樂在旁邊記籌碼。周圍圍著許多人,起哄聲不斷。
李朝歌和顧明恪一進去,熱烈的氣氛就頓了頓。眾人紛紛給他們行禮,李朝歌也不是這種沒眼力的人,她伸手阻了阻,說:「今日是家宴,不必客氣。你們繼續玩。」
李朝歌雖然這樣說,但棋局還是很快散了。眾人各自落座,李朝歌和顧明恪走到自己的座位邊坐下,李朝歌整理好裙擺,湊過來低聲和顧明恪說:「我們倆像不像抓賭的,一進來局子就散了。」
李朝歌說完,自己拍了下手掌:「別說,鎮妖司和大理寺還真有這個職能。」
這句話不知道戳中了哪裡,顧明恪突然笑的不可自抑。他單手撐著眉心,胸腔輕輕振動,笑了許久都沒有平息。
李朝歌默默看著他笑,頗有些莫名其妙:「很好笑嗎?」
顧明恪對她擺擺手,依然笑的說不出話來。李朝歌倒了杯茶,放到他手心:「你差不多行了。」
他們這裡的動靜早就引發旁人注意。張彥之看了一會,笑著問:「盛元公主和駙馬說了什麼,二位為何這樣開懷?」
李朝歌同樣很迷惑,她很不爽地哼了一聲,說:「不知道,他可能比較喜歡抓賭吧。」
顧明恪本來都忍住了,聽到這裡又沒掌住笑了。李朝歌都惱了:「你有完沒完?」
顧明恪伸手覆住李朝歌手背,深吸氣,勉強忍住:「沒事,只是覺得公主剛才的形容……很可愛。」
李朝歌冷冷看著他,完全理解不了他的笑點。旁邊一個女官接道:「盛元公主和駙馬感情真好,奴家在宮廷侍奉這麼久,從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