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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朝歌忍著疼,再次舉劍攻擊。可是這些人有備而來,他們熟知李朝歌每一個招式,對她的攻擊風格瞭如指掌。他們的武器、行陣、走位,都是為李朝歌量身定製的。
以一敵五,還是五個專門研究過她弱點的人,李朝歌很快就體力不支,傷痕累累。李朝歌依然強撐著,不肯後退一步。她根本退無可退,這些人今日就是為了殺她。
李朝歌拼著一次攻擊不躲,用力刺向金忍者。對方的鉤子狠狠穿入李朝歌肩膀,李朝歌的劍也刺向對方腹部。可是,劍尖碰到對方身體的時候,無論李朝歌用多大力氣,都捅不進去。
他們壓根不是凡胎,李朝歌怎麼贏?
金忍者猛地抽出鐵鉤,倒刺從李朝歌肩胛穿過,頓時鮮血淋漓。李朝歌悶哼一聲,右手再也握不穩劍。土行者看到機會,飛快從地裡穿出。尖銳的雙刺扎穿李朝歌小臂,血液像失控了一樣往外流,李朝歌手指劇痛,潛淵劍咣當一聲墜地。
土行者趁機抱著潛淵劍遁走。李朝歌已受了重傷,一旦失去潛淵劍,她就只能任人宰割。李朝歌想要奪回武器,可是手才動了動,就牽動渾身傷口,許多地方一起流血,衣服被血浸染的已經看不出本來顏色。
她心裡慢慢平靜下來,她知道,自己今日多半要命喪於此。
原來,造反平定之日,就是李朝歌亡命之時。
土行者將潛淵劍搶走後,剩下幾個忍者都露出輕鬆之色。他們提前做了許多功課,但李朝歌的難纏程度還是遠超他們想像。不過現在,很快就要結束了。
火忍者舉起長刀,正打算了結這場暗殺,地下忽然傳來一陣悶哼,土地明顯滲出血來。他們嚇了一跳,慌忙呼喚:「土行,你怎麼了?」
然而沒人應話,一聲悠長的龍吟穿過蕭蕭夜雨,猛然破土而出。潛淵劍刃上還殘留著血,它在雨幕中穿梭一圈,重新落到李朝歌身邊。
李朝歌費力地握住劍柄,其他四個忍者卻並不看她,而是驚恐地轉向另一邊。
長街盡頭站著一個白衣男子。明明四周下著大雨,他卻白衣勝雪,滴雨未沾。他站在盡頭,衣袂無風自動,長發在背後輕舞,和周遭黑暗格格不入。
他相貌未變,但彷彿開啟了某道枷鎖,身周威壓鋪天蓋地,再無掩飾。隔著這麼遠都能感受到他身上的凌厲殺氣,這絕不是一個凡人能達到的,連武林高手也不行。
唯有移山倒海的仙人,才會擁有這樣的力量。
木忍者皺眉,說:「秦天尊,仙人在人間開殺戒乃是大忌,天尊要明知故犯嗎?」
秦恪看到地上那些血,眼睛無比刺痛。他要是再晚來一步……他都不敢設想。
秦恪手掌緩慢抬起,浩浩湯湯的雨水彷彿突然凝固,隨即變成萬千銀針,飛快往忍者身上襲來。這回變成他們手忙腳亂,難以招架。秦恪一眨眼就落到李朝歌前面,他長袖鼓動,雨水朝他手心匯集,最後凝成一道道冰稜,猛地調轉方向,刺向木忍者。木行擅長控制,不能被人近身,他察覺秦恪的動作後立刻往後躲,但還是被冰稜破開護體罩,噗嗤一聲穿心而過。
木忍者倒下,手背重重砸到地上,濺起一大片汙水。剩下三個忍者明白形勢嚴峻,不再抱有僥倖之心,而是呈山字站在一起,彼此搭肩,匯聚三人內力,全力向秦恪擊去一掌。
這一掌凝聚了他們全部力量,僅此一擊,不成功便成仁。秦恪同樣調動靈力,兩道力量砸在一起,轟然一聲,雨水如箭矢般朝外飛射,樹木石牆紛紛斷裂。李朝歌在秦恪的身後,並沒有被雨箭波及,但是她感覺的到,秦恪似乎力有不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