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幕降臨,在帳篷裡休息了一整天的林清殊,雖然傷口還有些疼,但人卻靜不下來,又擔心著山上的父母。 自己現在受傷的樣子,肯定又不能讓他們看到。 只能調出一些吃食,讓韋一成再跑一趟送到山上去,但叮囑了讓韋一成不可告訴父母自己受傷的事。 不一會兒韋一成下得山來,說山上一切安好。說林大人和林夫人都叮囑讓青公子照顧好自己。 韋一成是少數知道林清殊的身份的人,所以他知道該怎麼傳話。 “好的,主子在外面也忙了一天了,也不知那些難民的情況如何,你去幫忙吧,這裡有我。” 林清殊直接就把韋一成趕了出去。表哥身邊現在一個幫忙的人都沒有。自己倒是想去幫他,可他每回看到自己就瞪眼。 韋一成也就出去找主子了,連顧山青也被林清殊趕著跟著韋一成去。 許景天為了跟那些難民之病,連晚飯都沒有回來吃。半夏就忙著給林清殊和賀元恕分別熬藥。 林清殊還好,可是賀元恕在晚上又開始發起熱來。 不止發熱,感覺他有些燒的迷糊了。一不小心又拉了肚子。 倒是常山盡心盡力的照顧著,沒有換洗的衣服了,只有拿許景天的衣服來給這位公子換上。 他們沒說這位公子是誰,但常山卻依稀覺得有些熟悉,畢竟他曾經跟著林三爺在外面行走過。 林清殊知道賀元恕又發燒了。他直接從空間裡拿出一罈子酒來。讓常山拿一塊布用酒擦賀元恕的身體給他降溫。 折騰到大半夜,賀元恕的燒退了下去,人昏沉沉的睡了過去,林清殊才回到自己的帳篷去休息。 半夏也跟著進了帳篷,畢竟她是個姑娘家,只有常山守在帳篷外看著篝火。 林清殊也沒真的睡著,只是假寐的趴在那裡稍作休息。她聽到外面有動靜,連忙翻身起來走出來。 是韋一成帶了一個風塵僕僕的人過來: “青公子,這位是京城來的許家管家根伯的兒子許冬生。主子叫我帶他過來交給你,讓你瞭解一下現在京城的情況,主子現在忙不過來,我還得去幫忙。” 林清殊點點頭: “好,你過去看著點你主子,也要注意自己的身體。” 根伯原身還是有點印象的。但根伯的兒子就沒什麼記憶了。 林清殊戴著幃帽,又被韋一成稱為青公子。許冬生是個機靈的,知道這位不管是什麼身份,是大公子認可的,那也就是主子了。 “許冬生見過青公子。” 許冬生上前行了個禮。林清殊坐到一塊石頭上,雖說這個天氣還不到烤火的地步,但在這黑暗的林子裡有個光亮還是好的。 “許大哥,你吃飯沒有?我讓半夏給你弄點粥吃?你坐下來,給我說說現在京城裡是個什麼樣的。” “不敢當,不敢當。” 被林清殊稱為大哥,許冬生忙推拒了這個稱呼。但還是小心的退後一些,坐到了一邊的草地上。 “那林家兩房回京後怎麼樣?” 林清殊第一要問的,就是那兩家人被皇帝拉回去是不是就又給了安遠侯稱號或是放了? “回青公子,林家大房二房現在還關在牢裡。但林家老太太死了。在回京城的路上,從馬車上摔下來摔死的,聽說……” 說到這個聽說,許冬生輕笑了一下說道: “聽說是在馬車裡起了爭執,被林家大小姐推下了馬車。然後正好路邊有石頭,掉下來就一命嗚呼了。” 在林清珠身後的帳篷裡的賀元恕也是在聽到有人說話的聲音就醒了, 聽到了他們的對話在,瞪大了眼睛,林大小姐,是和自己訂親的林初月麼? 推祖母致祖母摔死? 是真的麼? 這是個什麼樣的女子? 如果她品性不好,母親為什麼要自己回去娶這個女子呢? 他在懷疑,但林清殊是重重的嘆口氣,這事,林初月還真的幹得出來。 不管如何,聽到這個訊息,林清殊覺得心裡舒暢。 那老太婆留在她記憶中的印象就沒有一個是好的。 “林家其他的人呢?回去就一直關了起來?” “林大爺受了重刑,聽說腿都被打斷了。其他人就關著,天天託人要求見皇上,要見永寧侯,但沒有人去見他們。” 林清殊點點頭: “那許家沒事吧?沒有被林家的事牽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