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殊其實就站在不遠的林子裡,他們的對話,她都聽到了。 腦子裡大約的算了一下,她有糧,但也不敢拿多了出來。 她知道,特別是這種時候,糧食越多,越容易引動亂,剛剛好的糧食,保命的糧食吊著命,他們才會更聽話。 糧食是有了,但菜自己可沒有備這麼多。因為當時只是搬走了侯府食堂的庫房裡的菜。 自己首先還要保證爹孃那邊的吃食呢。想了想,鹽可以適當的給一些。 許景天藉著小將軍的帳篷裡,寫了一張藥方清單,想了一下說道: “將軍,可能找到一杆稱?如果找不到,請一個小兵去那些人當中問一聲,有誰帶著稱出門的?我這邊要稱來稱一下藥,帶了藥,但沒帶稱上路。” “我姓戚,許公子叫我戚興武就好。” 戚將軍說道。 許景天點點頭: “好,戚將軍,接下來就要辛苦你了。” 戚興武抱拳道: “多謝許公子大義,我們這裡不攔下,過幾天這病就會傳到京城了。” 許景天面色有些凝重的說道: “我不知道你們上面的人給你們下的什麼命令,但不讓這些人過去是對的,可是,還是應該上報朝廷這邊的情況,讓他們派太醫來。不然,就像一個人腿上生了一個小瘡一樣,小瘡不治,最後會流膿,再往後,可能會斷腿。那斷腿之痛或就與治小瘡的痛是不一樣的。” “你就看今天那些人暴動起來,你這邊就是殺幾個也不一定壓得下來,後面還會有人來的,所以,這個關口,你守不住,我可能支援不住那麼久的。戚將軍想想辦法吧。” 不一會兒,有個小兵拿了一把秤來。 “等半個時辰後,我再來,我會去讓人把東西送到指定的地方。” 說完,許景天就帶著秤走了。 戚興武看著他進了一邊的小樹林,身邊一個小兵說了一下今天許景天是跟著一群押差押著一些流放的人過來的。但現在沒看到那些押差和流放的人了。 戚興武點點頭,不管怎麼說,許公子幫著把這些人壓下去了。 而進了林子的許景天找到了林清殊: “這是藥單,你有這些藥沒有?” 林清殊伸手接過單子,看了一下,然後整個人原地消失了。 嚇得許景天不知道是出了什麼事,又不敢大聲呼叫,只能焦急怕小聲的叫道: “殊兒,殊兒!” 不一會兒,林清殊又突然出現在剛才的位置,接著,就一袋一袋的藥出現在她身邊。 “不著急,那地方我可以進去,我只是進去找藥去了。只是表哥,糧食我是有,但我沒有那麼多的袋子。所以,我拿出來的糧食會是散的。怎麼辦?” 許景天一怔。 “有布沒有?找一塊布鋪在地上,然後把糧食倒在這裡,讓他們等一下來裝走。然後他們拿出來的袋子回頭再用。這些裝過藥的袋子回頭也可以再用。” “也只有這個辦法了。” 布是有,但都是高階的面料,想了一下,林清殊又調出兩床被子來,直接撕成兩塊布來。 然後鋪在地上,又空出一個藥袋子來。拿那袋子裝滿了一袋穀子,讓許景天稱一下有多重。 許景天看呆了,看著那個空空如也的袋子在表妹的手伸進去後,就成了一滿滿的一袋穀子。 “嘿嘿,你這還真好使,就是搬家只要帶上你就帶走全家。” 林清殊看錶哥一眼,淡淡的說道: “所以呀,我把安遠侯府的東西都裝進去了,抄家的才沒抄到東西,可惜我沒裝一些用具,只裝了書房和庫房,這些雜東西,還是我們院子裡的,我才裝了。早知道,我都裝了。” 許景天又是一呆,沒想到還真的是搬了一個侯府在這裡啊。 許景天稱了一下後說道: “這袋糧食有五十斤多,只是這秤只能稱五十斤,多多少我不知道。” 林清殊伸手碰了一下,去掉了三分之一人穀子,再一稱,又差點五十斤。 林清殊又往裡加了一些。 倒是不真的要一袋一袋的稱得那麼精準。林清殊只是想知道五十斤裝在這個袋子的什麼位置,等一下就拿這個袋子做標準。每五十斤放一袋。 這樣,自己拿了多少出來也有個數的。 林清殊比著五十斤的袋口處做了一個記號。又裝上五十斤小麥,大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