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官菊想懟回去,但這次被上官梅厲聲喝斥了: “老四,你先去思過崖,好好想想自己錯在哪裡!” “大姐!” 上官梅站直起來一瞪,上官蘭忙起身按住要生氣的大姐: “大姐,你且消消氣,看著點兒菊兒。老四,你錯了就錯了,還想要請家法麼?快去思過崖。” 上官菊看了一眼趴在那裡血淋淋的女兒,眼睛紅了。但卻犟道: “去就去,又不是沒去過。二姐,你給我看好菊兒。” 看來,這位四當家的是經常被罰到思過的了。 但林清殊現在是真的不想理睬她,幾十歲的人了,還那麼衝動,這下可好,傷到了自己的女兒了。 而林清殊最不喜歡就是欠人情賬的。現在卻欠上了。 而且東離菊當時的舉動她看得出來,她是真心想護著自己。 這也就更讓林清殊覺得難過。 可能是後背的藥有些鎮痛和安神的作用,東離菊的眼神有些迷離了。 林清殊有些慌: “表哥,阿菊是要昏迷嗎?是不是失血過多了?你進來看看。” 林清殊把傷口給包紮好了又給蓋上了被子。 許景天和林弘博聽到林清殊的叫聲,也就過來看看。 許景天把了脈,再問了傷口的處理: “沒問題,是藥的問題,她只是有些想睡,讓她睡,這樣有助於養傷。” 可是那個想睡的人兒的眼睛掙扎的睜開中,看到了林弘博也進來了。 她努力的控制住自己,與睡神鬥了一下,扯了一下嘴角: “我沒有…讓我娘傷了你妹妹,不要…不理我。” 聲音不大,但都聽進了林弘博的耳朵裡。 林弘博覺得自己的心頭被捶了一拳一樣,但耳朵都紅了。 輕輕點頭: “我知道。” 得到了林弘博的話,東離菊微笑著真的閉著眼睛安心的睡了過去了。 留下不知道該說什麼的上官三姐妹。 怎麼辦?這丫頭對這個軟弱的書生著魔了。就像當年她娘對她爹一樣。 她們上官家的姑娘都是這樣,不動情就罷了,要是動了情,就一定會認死理。 看看這丫頭,本來就是個沒有心機的,卻挑了一個渾身都是心眼兒書生。 更是聽說他們的父親還是一位尚書,能坐到那位上的,哪個不是心眼很多的? 這樣的大戶人家的公子哥兒,哪一個不是三妻四妾?就像她爹一樣。難道就眼睜睜的看著這個丫頭走上她孃的路? 三位當家的心裡沉甸甸的。 她們還要想辦法先斷了東離菊的情絲才是,可是這丫頭現在傷這麼重,倒是有許景天在這裡,治傷是沒問題,那他們暫時就不會走了。 林清殊可是不管這些大姨二姨的想些什麼,站起身來說道: “表哥,阿菊等一下醒來該做什麼?我在這裡守著,你們先去休息吧。” 鬧了大半夜了,看起來大家都精神不錯,沒有人想睡的樣子。 睡哪裡自然是要等主人安排的,他們本來是東離菊要求請上山來的,但現在東離菊這樣,還能怎麼安排。 上官梅想了一下: “景天,就委屈你們幾個,你就住在隔壁的房裡吧。這樣萬一阿菊有什麼問題,也好叫你。” “然後他們幾個……” 她的話還沒說完,林清殊就打斷說道: “我哥就和表哥住一間屋吧。” 許景天知道殊兒一路上還是擔心著林弘博,也點點頭道: “行。” 上官梅見他們自己都這樣安排了,也就沒說什麼,讓上官蘭親自帶著人去安排了。 而自己留下來表示今晚她也在這裡守著東離菊。 東離菊開始睡得很平穩,後來可能是趴久了自己也不舒服了,所以就想動。 林清殊就直接盤腿坐在她面前的腳榻上,她輕輕一動,林清殊都知道。 看到東離菊想要翻身的樣子。林清殊輕輕的說道: “阿菊,不能動,你背上有傷。” 東離菊輕輕抬了一下眼皮,看了林清殊一眼,伸手抓住林清殊,又閉上了眼睛睡了。 一直到天色微明時,大家都是練武的人,都習慣起早練武。 都醒了後,林清殊也檢視了一下東離菊的傷口,沒有再滲血出來,這樣就很好了。 藥性也過了,東離菊醒了過來,趴了一晚上了,身體都不舒服,輕輕的想動一下,且人有三急,一急之下,東離菊都臉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