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殊嚇了一跳,本來這小身子體能不太好,又忙活了一晚上,還被打傷了腦袋的,這一嚇倒是有些臉色發白。 許景天一直在觀察著她,一看她的樣子就是誤會了。 “殊兒,不是要被斬,是今天皇上下了聖旨,要流放到南郡去。三天後上路。” 林清殊一聽,略放心一些,但張口就說道: “那狗皇帝不聲不響的抓了人也不審一下就要流放麼?那賑災的銀子又不是我爹拿的。為什麼要流放我爹!” 許太醫嚇得忙伸手捂向林清殊的嘴: “丫頭,可不許亂說話。小心隔牆有耳。” 林清殊這才想到,自己衝口而出的說什麼狗皇帝會惹上麻煩。閉嘴了一下說道: “那我爹也要一起流放麼?我能見到我爹不?” 她還是想問問父親,那賑災銀子怎麼辦? 既然是用來賑災的,那就不能留存在自己的空間裡,好多災民怕都望著這些銀子呢。 畢竟,她可是子弟兵出身,受的教育就是要為百姓服務! 許太醫拉著林清殊坐到榻上: “你不能去見你爹,牢裡林家的人都在,他們會認出你,那一家子不是東西。他們欺負你娘,我們去……” 說到自己的心尖尖的女兒受的罪,許太醫又泣不成聲。 一邊的許景天安慰的拍拍他道: “祖父,現在沒事了,姑姑也救醒了,姑父也救醒了,等這兩天他們身子養好才是最重要的。不然他們吃不了路上的苦。” 林清殊急問道: “我爹孃怎麼啦?” 許景天就把今天的事說給林清殊聽。聽得林清殊眉毛一豎: “那老朱氏和小朱氏都打我娘!我……” 她在想,要是自己在的話,肯定不能讓那便宜孃親被欺負的。 “那他們要流放,我跟著他們走,我一路就跟著他們!” 許太醫急得直拍自己的大腿道: “不可不可啊,殊兒,你一個女孩子,跟著他們要吃苦不說,要被認出來了,怕你也被綁起來啊。你還是聽外祖父的,讓你大表哥帶你去醫仙谷躲一下。回頭我安排人跟著你娘他們走。保證不讓他們受苦。” 其實,要不是自己還在太醫院裡掛著職,他真的想自己親自護送一下女兒。 林清殊搖搖頭道: “不,我就要跟著他們走,我大不了就像現在這樣,裝扮成一個男孩子。外祖父,你放心,我能護住我爹孃。我一定會讓欺負了他們的人後悔活在這世上。” 許景天覺得自己似乎在林清殊的眼裡看到了一閃而過的狠厲。 這個表妹不一般! 本來林清殊是想進牢裡去看看的,但許太醫怎麼也不同意。 許太醫就怕林家人認出她來。一邊的許景天倒是淺笑一下: “表妹,我這裡有點東西你也許用得著。” 說著,許景天在懷裡拿出來一個玉瓶,從裡面拿出一點東西,輕輕的展開,卻是薄如蟬翼的一張皮一樣的東西,就像現代的面膜。 ‘你淨了面後,把這個貼在你臉上,稍做調整,就可以變成另外一個樣子。不怕別人認出你了。’ 傳說中的人皮面具? 林清殊有些驚訝的伸手接過來,入手極輕薄。 “淨了面,擦乾,但得有點溼潤的時候,就把這個貼在臉上就是。” 林清殊心情有點兒複雜,這是別人的麵皮? 似乎看出來了林清殊的想法,許景天惱怒的說道: “這是豬皮做的。” “能撕了反覆用麼?” 林清殊怕是一次性的。 “你撕它做什麼?反正你暫時不能真面見人。” “我會出汗啊?” “不影響。淨臉也不影響,貼上去了,就不用撕,除非你不想貼了。撕了就沒用了。還得用藥水才能撒掉。” 還是一次性的? 行吧,有個臉出門行事也方便一些。 林清殊就去用清水淨了臉。在許景天的監視下,貼上了這個特殊的面膜。 再往那銅鏡裡看,只能看到一個大眾臉一樣的小子,普普通通的樣子。 唉,算了,反正不管是哪層臉,都不是自己原來的樣子。 許景天提醒道: “得把你的聲音變化一下,最好把習慣的走路這些動作也變一下。” “那我可以去牢裡見見我爹孃了麼?” 許景天搖搖頭道: “你最好不要去,牢裡不是好地方,反正三天後他們就要出發了,你就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