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皇上不可啊!林家先祖可是跟隨著太祖皇上打下這萬里江山,得了太祖皇上親自封下永不降爵的侯府。這次的事件,銀子是在哪裡變成石頭的,還有待查清。畢竟,銀子出庫到城外十里亭時還是太子帶著百官去送過看過的。那林承文都沒出京城。怎麼能指揮得了銀子變石頭?” “再者,林家變空府的事,這中間存著一些蹊蹺,如不先查明就斬,這中間有什麼問題就永遠不知道了。” 右相又轉頭看看身後的大人們道: “各位相信也聽到了,說是林府中連書房桌椅都不見了。皇上,想來就算是要逃的人,肯定是輕裝簡行啊,怎麼可能帶上笨重又佔地的桌椅?臣覺得,此事該查清!” 大理寺的胡大人和林承文也是同一批考出來的人,而他們當時的主考官就是右相公孫淺,所以說,公孫淺就是他們的座師。 胡大人和林承文雖說沒有過密的往來,但都是同屆出來的考子,也就多三分親密。 他想了一下上前一步道: “回皇上。昨夜入獄的人中,林府的大小姐是光頭,據說,就在昨夜被人剃光了頭髮。這林大小姐是與鎮邊侯賀家定了親的。還有半個月就到婚期了,怎麼會剃了頭髮?而據說是昨夜進了賊人把她頭髮剃了,把林二小姐給擄走了。” 胡大人提出這件不同尋常的事,也是想給林家爭取一下,不要馬上斬,只要不馬上斬,很多事還是有機會的。 胡大人的話,在朝堂中引得很多人的議論。 一個女子視頭髮如命,林大小姐平素就有些驕傲的名聲。斷不可能自己斷髮成光頭的。 而且林二小姐不見,家裡被搬空了。這就說明,林家昨天怕是真的遇上事了! 太子聽聞這訊息心下一震! 他倒不是多心疼林大小姐的頭髮,不過是個女人罷了。 但他想到了,護衛跟他說過,打暈了林二小姐丟到了枯井裡。 回頭讓護衛去瞧瞧,那林二小姐是真的不見了麼? 胡大人提出了這個疑點,其他的大人們也紛紛站出來,請皇上同意審了再斬。 想想能從京城中不知不覺中,把侯府搬空並把深閨小姐的頭髮給剃了之人,想來也是不是一個人。這樣的人留在京城裡,都是禍害啊。 眾人都說斬不得。皇帝氣極! 他看安遠侯府不爽很多年了。 好不容易找了一個機會把這個百年老侯府給拔了,這也是老皇帝想動那些老侯府的第一刀。 怎麼這些人就不讓他斬下去! 皇帝冷冷的看著一個激動的為林家說情的樣子,明明心裡也是知道,那幾個老侯家說情,也是怕皇帝是殺雞給猴看。 但只要這第一刀沒殺下去,他們就安全多了。 下面的人爭論不休。皇帝卻是拿了一道聖旨給梁公公。 梁公公當下往前一步: “宣旨!” 正討論得激烈的大人們一呆,怎麼說宣旨就宣旨? 但皇帝冷冷的看著他們,他們立馬跪下: “奉天承運,皇帝詔曰:安遠侯府……” 一通聖旨唸完,所有的人都呆住了。 今天皇帝是吃錯藥了麼? 明明剛才是他在說要斬的,大家出來議論著這件事,現在他又說不斬了,要流放林家。 那剛才說要斬是…… 眾位大人後背發涼,皇帝難道是在測他們誰會替林家說話? 都說伴君如伴虎,皇帝這一通操作,著實讓這些大人們真正的閉口不敢言了。 特別是右相,呆呆的跪在那裡都忘記了起來。 梁公公上前一步道: “右相大人,皇上說這道旨,由灑家和右相去牢裡宣讀。” 右相顫顫巍巍的站起身來。 腦子裡都停止不轉動了。 皇上的行為是越來越看不懂了。 但他想到了,皇上想殺了安遠侯一家是真心的。 明明知道說要殺他們一家群臣會反對。現在皇上搞一個聖旨。 對,就是不用商量,直接就來了個聖旨,不殺了,流放! 你們不是說不能殺麼,那我就把人流放! 各位大人無話可說。 但這流放的地方有些讓人詫異啊。明明知道這個案子是送到南郡的賑災銀不見了,南郡那邊的百姓不知道有多恨林家。 而皇上讓人把林家流放南郡! 這是要送林家去給百姓審判麼? 林家雖說是武將起家,但除了第一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