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是生病的程氏這一通火發了後,倒是還來了精神,兒子進來看好她,她直接吼道: “青荷,從現在起,這屋子,除了世子和世子夫人,誰也不許進來,誰要進來,只要不打死,就給我打!” 青蓮和青荷本來就是軍隊裡的一些老兵的女兒,糙漢養的女兒家,就算是在這府裡學了一些規矩,但骨子裡的那種狠厲還是在的。 青荷脆生生的應聲: “是!” 然後直接提著棍子就衝著那婆子瞪眼,那婆子也就慌亂的退到了正屋的外面來。 慌亂中還踢倒了一把椅子。 而青荷提著棍子就直接站在了門口的廊下面,衝著院子內外還在伸頭打量的丫頭婆子們吼道: “有一個算一個,都給我聽著,別以為外面圍著了,你們就想爬到主子的頭上了。只要這鎮邊侯的門牌一天沒摘,主子就是主子,都沒有輪到你們來說道的。別忘記了,主子要是出事,你們是同罪!” 青荷這麼一吼,還真的有作用,那些下人,都規規矩矩的去思考自己的出路去了,沒有人再來這邊看什麼熱鬧這些了。 程氏也沒有再躺在床上了,而是坐在了床邊,現在內室的門裡還有一道屏風,外面的人看不到這床前的事了。 程氏小聲的叫道: “元恕兒,快出來,你哥來了。” 看到母親衝著床側叫著,賀元修也側頭看了過來,賀元恕略低著身子走了過來,給哥哥見了禮,聲音都有些哽咽: “哥。” “阿元。” 兄弟倆對了一下拳頭,都跪在母親的面前: “娘,你先養好身體,我們一定能救你出去的。” 賀元恕又轉頭對賀元修說道: “哥,父親派了人來,他們現在在我們這條街的第一家的後院中,我不知道那是誰的院子,有沒有問題,但他們不知道我進了京。” 賀元修小聲道: “這次是因為越姨娘報上去,說我們把陽輝送走了,皇帝大怒,衝我們動了手。可能正是那天,他們來了,所以兩相沖突了起來,皇帝就以為我們要逃,就把我們圍了起來。現在外面的局勢我們也不知道。” “遠溪那邊有一個叫楚莊主的人反了,帶著兵直接拿下了盧南和梁南。現在直逼京城來了。所以皇帝還在看父親的態度。父親現在在裝病中。” 賀元修算計了一下皺眉道: “這樣的話,我們就會比較危險了,皇帝肯定會從北邊調兵過來,想與父親那邊夾擊吧。父親現在的態度是什麼你知道嗎?” 賀元恕搖搖頭道: “我們猜,父親是支援楚莊主的。所以才按兵不動。所以父親在楚莊主起事前,就派了人來救你們。要不是因為越姨娘報了陽輝的事,你們現在被救出去了,那楚莊主那邊肯定就沒有顧及了。因為父親肯定就不會動兵。” 賀元修卻說道: “父親肯定也是在觀望中,但要是我們落在皇帝的手上,父親只能幫皇上。” 林清殊一直站在床側注意聽著外面的動靜,也聽到了他們的話,然後就問道: “這侯府內,可有地道?” 賀元修頓了一下才言道: “有,但是那地道通向的是……” 他遲疑了一下沒說出來。 賀元恕知道他想什麼,認真的說道: “哥,阿清就是我,我就是阿清。” 說著,他伸手拉過林清殊說道: “她是最可信的人。” 林清殊搞得有點臉紅了,當然,現在她戴著面具呢,臉紅也看不出來,倒是這麼一說,程氏仔細打量了一下林清殊後驚訝道: “他是許家的孩子?” 賀元恕看看林清殊,林清殊嘆口氣,這雙眼睛看來真的是會被人認出來的。好在戴了個面具。 “夫人,我是林清殊,就是此次流放的林三爺的二女兒。” 賀元修也是驚訝的說道: “你是…” 賀元修頓了一下說道: “他們都說你失蹤了。” 賀元恕又想到林清殊他們告訴他的事,沉聲小聲幫林清殊說了一下當天抄家沒抄到她的原因。 一聽說是因為那賤人所做的事。賀家三人都陰下了臉。 雖說沒娶過門,但這也是他們賀家的恥辱。 三人還要說話,就聽外面青荷怒道: “你們要幹什麼?” 林清殊拉著賀元恕一帶,兩人就藏到了床側去。 程夫人也馬上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