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個後院靜悄悄。 他們可能是才回府,家裡的下人也就是跟著他們去流放了的那些丫頭和小廝。 這傍晚時分,可能都在吃飯吧。 林清殊和賀元恕大搖大擺的走在院子裡。別說,以前還沒有這樣好好的欣賞過這個後院,因為大房和二房住在這邊,原身最喜歡的,就是跟在林初月的身邊。 林初月本身是不喜歡花花草草的,沒有閒逛的意思。沒事就琢磨著怎麼與京中別人家的女子相比呢。比衣服,比首飾,比妝容。 只是,現在這位大堂姐都被人丟到了亂葬崗了,每個人總是為自己的選擇負責的。 他們穿過後院的一個小院子,林清殊指著一個荒院子說道: “當初我就是被丟進了那個井裡的。然後我爬出來了。” 當初的事,林清殊也給賀元恕說過了。 賀元恕伸手牽著林清殊: “幸好你出來了,不然,我上哪兒找個你。” 說實話,當知道林清殊是林初月的堂妹時,賀元恕開始還是有點兒不自在的。 但現在不存在,這些日子的小甜蜜,一切都不是問題了。 果然,他們在吃飯,而且可能是受流放路上的影響,他們都是不分男女席了,只略分了一下主僕位。 他們正吃得歡的時候,林弘遠突然跳了起來叫道: “姐!” 讓林清殊沒想到的,是這小傢伙沒有跑,直接跳起來,腳在凳子上的踩,然後就飛身撲了過來。 “咦,你小子的輕功學得不錯喲。” 所有的人都站起身來了。 看著從後院的廊下走來的林清殊和賀元恕。 而賀元恕在眾目睽睽下放開了林清殊的手。 然後才站直了等林清殊打完招呼。 “爹,娘。大哥,阿遠。” 林清殊一一打了招呼。半夏幾個丫頭都在,個個都想招呼小姐,又想等一下的淚眼汪汪的看著小姐,雖說半夏早就知道了小姐還活著。但沒想到小姐現在以本來的樣子回來,卻是長高了很多。 似乎也更漂亮了,不再像以前那樣膽小的樣子。 林弘遠一直吊著林清殊的胳膊,直接控訴著: “姐,你為什麼要悄悄的走?怎麼都不帶著我一起,我也想跟你一起做事的。” 只有林弘博皺著眉頭看著賀元恕。 他一直沒見到賀元恕的真面目的,現在見到了,果然是長得不差。 林弘博雖說也算是玉公子一枚,但總是比賀元恕矮了一點點,而且賀元恕那種軍中出來的孩子,身姿一站,就有一種氣勢。 武將的氣勢都是外放的,而讀書人的氣勢是內斂的。 就這麼站著,似乎賀元恕就強了一點點,但只要一開口,林清殊就知道,賀元恕可能只能和阿遠打個平手。根本就不是哥哥的對手。 林清殊給父母見了禮,這才拉過來賀元恕道: “爹,娘,你們認得他不?他就是阿元,這才是他的本來的面目,當初因為情況不一樣,他和我當時一樣戴了表哥的面具的。” 林承文不知道這些年輕人搞的什麼面具什麼的,但看到賀元恕時,確實有種熟悉的樣子。 倒是許氏看到了賀元恕牽著林清殊的手,心裡也就知道了一些事,所謂丈母孃看女婿,越看越歡喜。 “好,好,阿元,你跟著殊兒出來,謝謝你一直保護著她,來,快坐下來吃飯。” “伯母,我們吃過了。” 林承文頓了一下想到了: “你是賀家的那個孩子?” “是,伯父,我是賀元恕。” 這下許氏有些驚訝了。這是與林初月訂過親的? 許氏看向了林清殊。乾脆他們也不吃了,招呼著丫頭們把東西都收走了,他們一家人就回到屋子裡坐下來說話。 許氏一直揪著林清珠不放。 而林弘博就一直皺著眉頭。 林清殊問道: “大表哥他們呢?外祖父他們都不回來了?” “你外祖父和你大舅舅已在遠溪開起了醫館,你大表哥和二舅舅他們在修莊子,他們都不打算回來了。你大表哥還在你買的那個莊子上按你畫的什麼圖,在準備給你修莊子。我……我都不想回來的,但你爹有聖旨,就得回來。” 許氏是真心不想回來的,最疼她的爹孃哥哥嫂嫂們都因為他們家的事,跟著搬到了那麼遠的地方去,而一道聖旨又把他們一家人召回來了。 許氏想到這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