牛勝這麼一說,大家就傻眼了。 這前方,看來是去不得了。 宋押差臉色一白,人一下子就蹲了下去。 痛苦的一趟差啊! 許景天皺起眉頭道: “那我們谷裡的人你見到了麼?” 牛勝這下沒說話,比劃了兩個手勢。 許景天急呼道: “你說什麼?” 林清殊他們都不懂,牛勝的手勢表示什麼,但看得出來,許景天的臉色很難看。 許景天轉頭就對林承文道: “姑父。看來,我們又要做一回山大王,還是就近找一座山先找個地方安置一下。大家只要不亂走,不亂吃東西,我在這裡,就沒有問題。” 宋押差急著想問,但又不好問。 “那怎麼辦?” 許景天看他一眼道: “你可以先去盧南看看,縣令都不在了,你拿著文牒也沒辦法通關。當下,是活著最重要。我們先躲一下。這邊的情況,回頭自有欽差會來查得清楚了。” 林承文皺眉道: “盧南的情況有多糟?” 許景天似乎是想了一下才說道: “醫仙谷這麼多年,沒有遇到過比這更遭的瘟疫。往次瘟疫,多少有個當官的被迫也要出來領著大家做一些事,哪怕就是為了保自己的命。” “比如梁南城的那沈大人和陳守備,雖說也是怕死的,但最少他們都在,被迫的也會站出來。但,盧南那邊一出事,縣令不見了。駐在這裡的一小支守軍抓到得病的人就殺。” “所以,你們說盧南現在有多遭?” 林承文臉色一變,守軍這樣做,無疑於叛亂。 如果朝堂把這裡穩了下來,他可以說他們是在制止亂民,如果朝堂再亂,這裡可能就是守軍開始叛亂的開始。 那麼,這背後是不是也是有人在支援著他們呢? 林承文沒說話,自己現在一身囚衣加身,說什麼都是多餘。說不定一進盧南就被那些難民給弄死了。 許景天拍板道: “上山,先看看哪一座山上有合適的可以暫住一下的地方。” 牛勝和另一個醫仙谷的人,兩人不用吩咐,左右兩邊都有山,兩人一人爬上了一座山。 而他們還是在這裡先休整一下。 林清殊一路走了過來也發現,這個年代的百姓真的只種平地,山上都是野生的樹林,所以,走到哪裡都有這種小樹林或是一座原始沒有開發的山林。 不一會兒,牛勝回來了: “主子,從這裡上去,上面有一道山樑,下了山樑,有一個山澗,有個小湖在裡面,那邊倒是可以暫休息一下,又比較隱蔽。” 另一邊的那人也回來說道: “這座山就是一個柴山,山那邊是一個不小的村子。” 這種地方就不太適合隱藏了。 “那就去山澗。” 宋押差是欲哭無淚。 他明明是個官差的,現在卻只能先把自己藏起來。主要是為了活命,也要看著這一家養活著自己的人啊。 但現在,他還真不敢和許景天犟。他們只能聽話的跟著一起上山。 走平路許氏都不行,更別說這種山路了。 何況這還沒有路,還是靠著牛勝在前面開路,一路上不是樹枝鉤了頭髮,就是茅草劃住了裙子的。 許氏是從來沒有過的狼狽。 林清殊知道要上山起,就直接走到了母親身邊,也不管別的人怎麼看一個小子去扶著許夫人的眼光,她牽著母親的手: “你就看著我的腳走在哪裡,你的腳就放在哪裡就是了。” 她的身後還有林承文在扶著她一些。丫頭們也是走得歪歪斜斜的跟著上了山,有的路段,他們還得手腳並用的爬上去的。 那十來個孩子倒是動作利索,走山道對他們來說太容易了。 好不容易到了山樑,看著前面的山澗倒是一個幽靜之地,只是還要下山。 這種亂林裡下山的路更不好走,一不小心你踩到的草下面是空的。可能人就滑下去。 許景天看姑母走得實在是很艱難。上前道: “姑母,得罪了。” 然後一手抱住許氏的腰,直接飛身踩著樹枝,就下到了山澗中去。 許氏自是嚇得尖叫了起來,倒是小弘遠羨慕極了: “表哥,我也要飛下去!” 許氏有人帶下去了,林清殊就一手牽著小玉珠,一手拍了弟弟的後腦勺: “有本事你自己飛?” 許景天為了加快這個隊伍,還真的就